“所以韩鏊先行把姐姐带走了,带到了船上。清河两侧都是名姬花魁,大大小小的画舫楼船不在少数,竟然躲过了苏家的排查。”.xs 韦臻的手指动了动,无声一叹。据她所知,苏羡常是不知道韩鏊身份的,更是无法想象自己所爱人不仅知道自己身份还利用了自己。 果不其然,苏应常继续道: “姐姐生性高傲,怎能受此折辱,中秋那日,皇家晚宴时间长了点,我姐姐寻了机会,投河了。” 苏应常顿了顿,重重地把几个字强调一遍:“中秋,是我姐姐的忌日。” 说完语气一缓,又道:“今日,若是韩鏊那个老东西不出来,我明日一早就会进宫。” 言语坚决,可见决心。 韦臻本来就不善安慰人,闻言更是无措,只抬起了手,在人肩上拍了一拍:“放心,我必然竭尽所能。” 能说什么呢,对苏应常而言,或许早就已经忘记最初的恨意了,只记得她是恨的,她该报仇,她该去恨着,其他的感觉反而淡了,但是你能说她偏执了吗? 🟒🜡 你不能,置身事外的人不配去指责他们,世间正是有太多外人说不清的恩怨,才会有那么多理不清的烦恼。 一时有些沉默,柒染从墙角跳下来,还怪叫一声: “甄掌柜,看见阿泽了吗?” “怎么?”韦臻掀起眼皮去瞅他,见柒染的神色有些焦急,韦臻脸色有些意外,他露出这种表情不怎么常见。 柒染脸色不太好看:“我刚刚在外头隐约似乎见到了她,闻到了血腥味,有些……感觉不妙。” 确切地说,是不安,很担心。 不过这话,柒染没好意思说,显得他多关心她似的。 韦臻摇了🃒🗋摇头:“我一向不知道她在哪儿,你若是急去厢房里喊喊她,也许她就出来了。” 这话听的玄学,但是有时候真的能这么把人喊出来。 柒染闻言,抬起脚就走了过去,院子不大,说西厢房也不过是主屋隔壁的一个小屋子。 临了站在屋前,柒染却抿住嘴,手抬在半空半晌落不下去。 “算了。”他听见自己这么说。 韦臻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笑了笑,没说话。 院子似乎寂静了一下,韦臻看着柒染空荡荡的手,问道:“你买的东西呢?” 柒染紧紧拧着的眉这才蓦然一松,一副恍然的样子,从怀中把一个小纸包掏出,摇着头说: “去的不巧,伙计说这一批受了潮,这剩下一点好的了,其他店不少关了门,就只买来这么多。” 韦臻接过东西,展开掂量了一下,也就一小盅的量,又把东西递给苏应常,似有深意: “天色还早,再做一碗来得及。” 苏应常眸子一闪,笑着接过,应了。 天色还早?天边已经看得见月亮影子了,天空更像是被木炭擦过,深一块浅一块的黑。 柒染把东西递过就不吭声了,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韦臻也没管他,跟苏应常说了声就去前院了。 不管韩鏊到底来不来,该备下的东西还是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