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事儿不太对。”魏语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警惕的看向四周。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觉得。”他半跪下去,以桃木剑支撑身体:“许淮一说的没错,如果真的是鬼帝级别,是个你我也打不过。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守好这里,至少,不能让周围的普通人受到牵连。”
魏语晖摸出一个小夹子,别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废话了。我去守着外面,你守在这里。”她打开门,展开外套,一排整齐的黄符排列整齐。
“若是被我叔看到,莫不是要说我是买碟子的。”吐槽几句,她哼笑一生,抽出几张符纸拍在门上。又从兜里摸出朱砂,以手为笔,咬破指尖,混合着赤红的朱砂,在墙上书写。
抽出手腕系着的红线,五指夹着白灿灿的一元硬币,分别塞进门缝,又用聚了气的右手,把剩余硬币生生钉入防盗门内。
“我这人最讨厌动脑子了。”叹气一声,魏语晖眯起眼睛,眼中满是困倦的水汽。紧接着她将红线缠上,几根红线微微颤动,魏语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拇指按压在扯着红线的食指上,轻轻一捻。
“如果许淮一在这里,她将一眼认出,这是太清道士缠在白珂家门口的红线阵,只是在布局上更加巧妙,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生人勿近”。
乌云遮住月亮,魏语晖抬朝窗外看去,十指一掐,扯了扯嘴巴:“明天脑子要废掉了。”
气浪卷着阴气,从窗外涌来。原本干净整洁的楼道内,灰鼠和虫子窜过。一个臃肿的人形从窗外慢慢的爬进来,腐烂的皮肉下,森森白骨隐约可见。
这具尸体,比第一次在录像中看到的,可要烂太多了。尸体爬床发出诡异的声音,窗户在阴风的作用下,发出“尖锐的呼啸。魏语晖搓了搓手腕,恍若未闻,为对面那户缠上红线。
这栋楼每家每户,都被她缠了红线。远远看去,如同布上一张红色的织网。
她张开手,仅剩的一截红绳缠绕在手指上,高饱和度的色彩在昏暗中醒目而艳丽。
腐尸爬行,在地上留下一道恶臭的水渍。魏语晖低下头,略带嫌弃的说道:“你是被人抓去了哪里,这么潮湿?”
腐尸不会开口,机械的向前涌动,就好像被人抽了骨头,蝉蛹一般。
她抽出红绳,远远的在腐尸脖子上笔画两下。一只老鼠在她斜鞋面上踩过,被她一脚掀了出去。红绳勒在老鼠脖子上,魏语晖嫌弃的看了一眼对比普通老鼠来说似乎表情更丰富的东西,挑衅的开口:“怎么,以为我会用符?傻瓜,你以为画符容易吗?怎么会用在你们这种小喽啰身上呢?”
老鼠似乎不甘的翻了个白眼,一命呜呼。与此同时,腐尸已经爬到她身边,一伸手,就可以抓住她的脚踝。
隔着防盗门,家具打翻的声响传来。除此以外,整栋楼都安静的有些反常。
魏语晖瞟了一眼被自己封住的门户,口中叹气了一口自救多福,一个闪身,右脚蹬在墙面借力翻到窗边。
黏糊糊的窗户上布满了不明液体,她一点都不想去想象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脚面搭在窗框边上悬挂下来,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是人!
房间内,小俊眼角渗出两行鲜血,他盘腿打坐,肩上的阳火滚烫,整个房间如同被炉火烤炽,热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