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劳斌说得大气凛然,妙仙听过后,却只是轻笑道:“这话听起来可真是怕人,但不过……”
顿了顿,望着他身后的莫知道续道:“你且问问你家大人,他可敢。”
耿劳斌听得横眉竖眼,却也只能回望莫知道。
莫知道一时语塞,便又听到妙仙轻声道:“莫知道,你可还记得,离金城之时,我曾说过什么话。”
耿劳斌听她直呼名姓,正又要发作,却看到莫知道已抬手阻住了他。
莫知道稍一想,便恍然过来。
——倘若你有半点不对,莫怪我不留情面。
这是他请求妙仙于诸事解决之前,随伴身侧以观之时,妙仙作以允诺的话语。
而他先前威压不显,使得堂中状况变作难以收场,自是不对的。
莫知道想过之后,心下愧疚道:“妙仙子怪责得是,是本统领太过轻率了。”
在场之人,不但皆是习武之人,本就都有几分傲气,百里有红与武天行更是身居高位,自是更为倨傲。
他先前本是想挫些锐气,但却忘了这事需尽快弄个清楚,以免太过被动,或是再生变故。
妙仙确是因此干涉,又见莫知道诚心认错,便也没再多说,施然在最近的椅上坐下。
耿劳斌自是心中不服,然莫知道已道:“耿劳斌,你且退下。”
听得莫知道语态,耿劳斌才知竟真是统领自知不对,也只好行了一礼,站到莫知道身后去。
百里有红心中有气,但见莫知道已神色肃然,也只能暂时按捺下来。
莫知道这才道:“先前是非,暂且不谈。扈念周一案,共有案犯一十二人,其中八人已伏法,然尚有四人在逃。柏衙统,不知可有打探到这四人身份下落。”
柏秋冉立时行礼答道:“禀统领,属下无能,尚未能打探清楚,当时人多耳杂,仅得了几条线索。”
莫知道颔首道:“且先说来听听。”
柏秋冉立身道:“据宾客所讲,与陈管事的描述两相对照,当时进入堂中行凶的共有八人,身着黄衣,皆是男子,兵刃为隐于腰间的软剑,而于外暴起伤人的,共有四名,皆是女子,两人着黄衣,使软剑,一人着红衣,使短匕,还有一人着白色劲装,使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