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面上一副恍然大悟、认真点头的模样。
——实则在心里暗想：我怎么感觉是齐老板为了尊重何先生低调的意愿，又或是怕曝光出来，何先生受到非议呢？
到时候如果分手以后何先生咬死了说自己是照片里的人，想以此炒作一笔，就算只凭这几张模糊的照片中的身形，正主出来做个对照，谁还能不信呢？
“何墨歌这种人……”奚霄好像很不屑似的，用右手点着桌面，左手手指下意识的探向笔筒，在空手而归的意外中怔了几秒后，他烦躁异常地皱起眉头。
最后他用反问句来加强不屑的语气：“齐云醉能看上他？”
秘书点头频率如小鸡啄米：“奚总您说的对。”
奚霄在这一通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分析中心情似乎终于平复了很多，他道：“笔筒里这几支钢笔太难用，扔了。”
终于有简单的活儿了！秘书立刻起身：“再给您买几只别的牌子的吗，奚总。”
“买贵的。”
“……”
秘书试探问道：“您心仪的……大概是什么价位？”
“越贵越好。”奚霄冷冷道。
……这是什么暴发户的调调。
秘书凌乱的出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等他离开以后，奚霄再次点开那些新闻，在心里对那些七分写实三分夸张的语句嗤之以鼻，越嗤之以鼻越看，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整整一页的所有相关报道已经被他看完了。
他有些恼火地捏了捏手指，拉开抽屉，想暂时随便拿一根笔先办公，可直到拉开最后一层，才在角落里找了一根可怜巴巴的黑色水笔，正准备拿出来的时候，视线扫过了什么，眼周肌肉骤然一紧。
他把那张叶子形状的卡片用两根手指捏了出来。
“祝明霄生日快乐啊！”
居然没被自己丢掉，他漫不经心地垂着眼看了几秒钟，不知道想了什么，似乎决定撕掉，用了点力，嫩绿色完整的叶片霎时间裂出了一条白色的裂缝，十分的难看而突兀。
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可能是因为他的生日又快到了吧，又或许是察觉出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出现“明霄”这个名字的地方了，半晌，他把那叶子卡片扔回抽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