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疏,微风吹拂。
两人走出屋子,来到二楼的长廊。因为下过雨的缘故,空气中带着一丝湿冷。
只穿着一条连衣裙的陈念念,在夜风中微微发抖,两条藕白色的细腿紧紧贴在一起,一副可怜之像。
这个模样成功刺激起了蒋唯一的保护欲,条件反射似的褪下外套,给陈念念披上。
外套离手,蒋唯一就瞬间清醒过来。他暗暗在心底怒骂,自己怎么就活成了巴普洛夫的狗。
“唯一。”陈念念反手抓住蒋唯一的胳膊,泪眼婆娑的抬头,眼眶中满是氤氲的泪雾。
“别误会,这外套是去年你买给我的礼物。”相识这么多年,唯一的礼物。“现在就当还给你。”
蒋唯一推开陈念念的手,冷淡的解释道。
话虽如此,但这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婚礼那天,蒋唯一有多渴望陈念念能出现给他解释,现在的分开,就有多让他痛心。
“唯一,我那天没去,真的是有原因的。也不知道伯父给你说没,我妈妈她上周住院了,医生说是急性胃穿孔。我一直都在忙着照顾她,所以才....”
蒋唯一的反应,让陈念念心头一紧,她再次抓上对方的胳膊,努力解释着。
蒋唯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手心的狠辣力道,迫使陈念念停下讲话。蒋唯一低声:“不用说了,咱们之间到这儿就行了。”
在陈念念的认知里,他这个交往了十几年的男朋友,还真是无关紧要的存在呢。就像母亲所讲,他出车祸住院,生死不明。
身为未婚妻的她,连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
光想一想,就觉得嘲讽。他跟舔狗一样,舔了陈家这么多年,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果真不假。
这句话出口,蒋唯一心痛之余,多了一阵舒爽,多年憋闷的怨气,统统烟消云散。
“唯一,你是不是不信我?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带你去医院看我妈,我真的没有骗你。”陈念念慌了,赶紧掏出手机道:“我这儿,我这儿还有我妈住院的单子和日期,你看。”
“你看。”陈念念把手机凑到蒋唯一的脸前,蒋唯一无动于衷,视线始终保持在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