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气氛冷凝如冰,金瑾寒着脸双手抱胸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坐在他旁边的年轻人翘着腿倒是饶有兴致。
“去福楼吧。”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老板一眼,打了转向灯。
“这么久没见,一见面也不给一个好脸色,真是让我这个不远万里飞来看你的人伤心呢。”轻笑声如毒蛇的芯黏腻冰冷,男人的薄唇里吐出几个字,“是吧?哥哥。”
深邃明显的白种人脸孔却说着一口十分流利的中文,只可惜现在没有人愿意欣赏他纯正的发音。
听到他的称呼,金瑾只觉得恶心。
他声线冰冷道:“闭嘴,别拿那个称呼叫我。”
“哥哥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漠啊。”柯埃尔假模假样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我却一直想着你呢。”
“对了,差点忘了,还没祝你的新戏演出成功。”
他从脚边放着的袋子里拿出一捧花,颜色饱满妖艳,是一束刚盛开的黄玫瑰。
金瑾想起了正放在陆徽家里,那天他祝他杀青快乐的那一束颜色正鲜亮的玫瑰花,莫名觉得还是家里的那束顺眼,柯埃尔手里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他名义上的弟弟早已习惯金瑾的爱答不理,见他态度冷淡也不恼,纤长苍白的手一松,黄玫瑰又落回白色的纸袋中。
“你来这里干什么?”
“哥哥心里难道还不清楚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在国内待的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来中国娱乐圈发展?从一线导演的电影御用主角到这个小电视剧的四番配角,还和这么一个破娱乐公司签了合同。哥哥真的觉得值得?”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哥哥你过这样的生活。”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
“所以你特地跑来收购公司,是想借此指使我?”
“不,”柯埃尔摇了摇头,眼神深沉地盯住了金瑾的侧脸,“没有人有资格指使你,谁都不行,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