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卫山刚离开益州,当地就发生了一小波民事起义。
挑唆起义者是个异教徒,打着老天爷的旗号给大成朝皇帝找不痛快。
底下的官员按序一级一级的往上升,到最后竟因当地官员忙于交接事务而忽略了那群人,令其日渐壮大。
因此,皇帝得派个钦差大臣前往益州处理此事。
放眼朝中,无人比卢严更适合担任钦差大臣。
众所周知,崔景行在益州三年多,肖卫山任益州刺史将近十载。显而易见,益州几乎是太子的人,晋王一派的人自然无人愿意主动请缨前往。
至于太子一派,最近似乎都很忙碌,一场小小的闹剧不足以让他们花心思。
往往这类小机会都会留给官阶比较低的,算是不成文的规定。
太子看重卢严已是不言而喻的,故而此次机会也替他争取来了,过了正月十五就走。
若处理好了,回来少不了升官得赏。
苏氏听闻是去镇压起义,不由得担忧“说到底不就是上头的人怕死,逮你这种小官儿去做挡箭牌。”
卢严不赞同妻子的说法,然官场里的猫腻儿跟一个妇道人家也解释不清,只笑着安慰“不必担忧,我去之后也用不着亲自上阵,只需在后方发号施令便可。”
“那若是起义未镇压下来,又该如何?”
“呵呵呵,只是一场小暴乱,为夫还是有本事能镇压下去的。”
这差事落他头上,总觉得有些天助我也的感受。
自从来了长安,似乎一切都顺风顺水。他一个小小的度支郎中,因着崔家的抬举,甚至比某些大官员更有面子。
过于顺遂的官途,反而令他生出些许“高处不胜寒”的忐忑来。
相比卢府温馨平静的小家团圆来,国公府的大家族团圆热闹非凡。整个崔氏家族大大小小的成员都到齐了,连远在博陵老家的几房都赶来了。
守岁之时,国公夫人嫌人多太吵,回长房里坐着同长房两个孙儿聊家常。
这样的场合,自然是要将嫡长孙的终身大事拿出来说道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