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案卷,他们总是推诿。我想问事,他们总是假作不知道。还有太傅也是,他只教我经义策论,读书习画,却半点不教我朝政百官之事”
他入朝这么多天,依旧还和以前学的是一样的东西。
太子说话间忍不住垂着脑袋有些沮丧道
“璟王叔,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所以他们人人都能欺负我”
君璟墨手肘撑在桌上,闻言侧脸看着太子,目光落在他脸上半晌后,嘴里淡声道“你是没用的。”
“璟王叔”
太子委屈。
君璟墨扯扯嘴角,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桌上的酒杯上,一边把玩一边说道“陛下既然已经准你入朝,那朝中诸事你都可过问,你是储君,他们是臣子,你想要什么轮得到他们拒绝”
他冷眼扫向遭诸人。
“他们不给,那就换个愿意给的。”
“他们不教,那就换个愿意教的。”
君璟墨手中轻轻用力,那完好的酒杯便瞬间“咔擦”一声,碎裂成两半
“这朝中大臣多的是,不缺那一两个不懂君臣之礼,不敬储君之人。”
“若真有人敢对你无礼,不听储君之言,糊弄当朝太子,那便等同于犯上,犯上之人,何必留着”
太子听着君璟墨的话,神色震愕。
而原本坐在周围偷听的那些人却是瞬间脸色白,特别是谢远瑚,为太子太傅,听到璟王提起“太傅”二字时,他便已经竖起了耳朵来。
此时听到君璟墨冷酷至极的话,看着被他扔在桌上,已经碎成两半的杯子。
谢远瑚心中不由生出些寒意来。
他是二皇子的亲外公,自然不想要太子学的太多的朝政之事,而且元成帝虽然准了太子入朝,却未必当真愿意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储君。
所以朝中之人都是见风使舵,对于太子恭敬有之,却未必真心,而在这些人当中,为太子太傅的谢远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