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良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职工大院里。
楼下熏腊肉的柏树枝啪啦燃着,和当初他在冰岛时的壁炉不一样,有种久违的烟火气息。
叩叩——
陆柏良起身去把门打开。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去世了,醒来却还是十五岁的模样。
周子绝站在门外,单手插兜,问他:“走,上课,你今晚还去修车吗?”
陆柏良抿了抿唇:“周思柔呢?”
周子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她不是昨天给你表白被拒了吗,那丫头估计不会去了。”
陆柏良猛地抬起头,他盯着周子绝看了很久——
这不是梦。
这是真实存在的。
并且今天应该就是在周思柔出事的当天。
“不去了。”陆柏良顿了顿,轻轻咳嗽一声。已经恢复了健康的嗓子,让他有些不适,“思柔去上课了没有?”
“去了,估计还在闹脾气,不想和你一起去。”周子绝说。
陆柏良淡淡道:“晚上别去修车了,我请她吃饭,给她赔礼道歉。”
周子绝看着他,然后笑了声:“也行。”
“嗯。”
一整天,陆柏良都没有听进去课。
他看着熟悉的书本,饶是面上再努力装得多平静,心里依旧心绪起伏。
“一群傻子,来,给你们拓展一下,知道爱因斯坦吧,他的狭义相对论,相当的浪漫,人们称它为穿越时空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