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渐灭,周遭还是变得清冷,滴答声,也渐渐缓慢了下来,最后完全停住了。
伏在地上不知道捣鼓了什么夜啸天终于直起腰,好似十分满意似的咧开嘴角,更衬得那张脸更为可怖。
“好了,终于干净了。接下来,该做正事儿了。”
干净了?
什么干净了?
顺着对方的话语低下头,赵婉兮这才发现,脚下刻画在石板上的纹路,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深了许多,底下一层有水流淌过的湿痕,将纹理给冲洗的干干净净。
双臂垂直下方的圆形纹理也被打开,成了一个小碗状。
与此同时,吊住她双手的铁环,靠近手腕的位置,居然无声无息地探出两根长长的银针来。
只一眼,赵婉兮就辨认出那是中空的,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任凭银针刺进了她手腕的大动脉。
毛骨悚然的恐惧,赵婉兮死死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没过多久,就听到了清晰的“滴答”声。
跟之前水滴有些像,却又有点不同。
那是她的血液。
从手腕被刺伤的地方被导出,顺着中空的银针离了体,落到地上的原形碗环中,炸开了花。
却也并不停留,很快就从碗环的底部流下去,顺着脚下的纹路向外蔓延。
起初只有一点儿,很快,随着流出去的血越来越多,纹路也被刻画的越来越清晰。
暗红诡异,如同一只缓慢蠕动着的虫子。
实际上,双手手腕被银针刺破的伤口并不算大,每一次流出去的血,也并不多。
估计这个设置的原理也怕伤口太大,“祭品”身体承受不住,一命呜呼了。
漫长的折磨,血液离开身体的每一分每一毫,都变得格外的难熬,原来真正可怕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去的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