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甄费瞳孔骤然一缩,似乎终于捕捉到了那么点儿可怕的事实。
“父亲,您该不会,也想让我……”
尚未说完,便被甄佑刈恶狠狠的眼神给打断了。
明明都是儿子,可眼前这个,分明就是捡来的架势。
“连你弟弟都护不住,你且说说,自己还有何用?!”
“孩儿……”
莫约是此前便被打压的狠了,面对着这般的偏心,甄费倒是没有怎么挣扎。
可惜伪装的再好,到底瞒不过自己真实的内心,他的眼神,还是逐渐晦暗了下去。
也就在这父子两个僵持不下时,又有两声轰天雷被引爆炸响。
到底还是怕死,震耳欲聋的声响中,甄费绷不住,一个身材混实的大男人,竟突然泪奔。
涕泪齐下,既可笑,又可怜。
“可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
“你这等无用,怎配为我甄家子孙?!”
无情的嘲讽,来的坚定而决绝。
说完之后,甄佑刈甚至都懒得多看一眼,只瞪着双眼盯着手刃了他次子的那几人,眼神全然是要喝人血,吃人肉的架势。
“你们胆敢以下犯上?!我要让你们,统统都去死!”
说完,也不管儿子震惊祈求的眼神,从怀中掏出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铁丸,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然后在骤然炸响的小小硝烟中,不顾自己的伤势,重新提刀,朝着赵婉兮二人这边而来。
同归于尽的架势。
明知自己活不了,就也想拉着旁人一块儿死,身为沧州运河守备将军,甄佑刈非但不再南麟遭遇水患之际想着为国效忠为民尽力,反而勾结贼子意图不轨,将百姓性命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