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皇后燕云琪浑身绷紧，手指头僵硬到动弹不得。
她张嘴欲言，却又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颤抖着恐惧着悲戚着……
“真的吗？”
好似随时都会倒下，随时都会被刺激得就此消亡。
现实的残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或许下一秒，她就将陷入昏迷，从此再也醒不来。
皇帝萧成文的一双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他盯着她的双眼，“事到如今，朕没必要瞒着。没错，朕的确想让他们死。他们母子若是不死，和皇儿必定遭遇比现在更猛烈十倍的国本之争。有信心争赢仲书韵母子吗？有信心说服满朝文武都站在这边吗？”
燕云琪连连摇头。
她哪有什么信心，哪有什么把握。
连皇帝都搞不定的事情，她一个在朝中并无影响力的皇后，哪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没错！
永除后患的办法，就是死！
只要人死了，从今以后，没有任何人比皇儿更名正言顺能继承皇位。
可是……
她心头七上八下，她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狠辣之人。
她也没有做过真正狠毒无情的事情。
现在让她下决心，一切跟着皇帝走，她难免会有愧疚会挣扎会矛盾……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