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李响不停地捏着拳头,鼓起勇气道“小美,要不你先搬出去躲几天吧!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如果你还留在这里的话,恐怕会有危险。”
林小美的脸上写满了纠结,过了好半天后,才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城市虽大,可去没有任何一个我可以落脚的地方。”
“我在外面有一处房子,要不你搬到我家先躲两天吧!”李响鼓起勇气道。
他知道,他和她的关系并没有达到那样一个程度,而且现在是80年代末,女性的思想还十分保守,她未必能够接受他的建议。
但他实在不忍心让她留在这个家里继续受苦了。
果然,林小美听了这话后,脸一下子就红了。
“李响,你应该清楚,我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我搬去你的房子住的话,那不更坐实了我和你之间有事情了吗?现在本来都已经解释不清楚了,我要是去了你家,那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有,我是真的不想让你继续留在这个家里受苦了,你的父亲这么打你,难道你真的要一直忍受下去吗?你看看这脸上的淤青,我看着都心疼。”李响看着林小美脸上的伤口,只觉得心都在滴血。
林小美整个人也陷入到了犹豫当中。
中午的时候,林小美的父亲林蒙晃晃悠悠地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脚下踏着一双黑皮鞋,脸色古铜,走路晃晃悠悠,手里还提溜着一瓶二锅头。
显然,这是刚喝完酒没多久。
林蒙还没进院子,便开始骂骂咧咧。
“娘希匹,我辛辛苦苦养着你们娘俩,结果现在都跟我玩阴的,一个跑了,另一个找野男人,你们都和我作对,都和我作对,欠打,欠打啊!”
林蒙从院子里找了一根木棍,径直进屋了,显然还要打人。
林蒙,这个口口声声说要养活林小美娘俩的男人,无论干什么工作都干不长。
李响上一世听林小美说过,林蒙来到天京以后,也只工作了一个月,便因为上班喝酒被工地的大老板给开除了。
从那以后,林蒙便整天混迹于天京的各大茶楼,以打麻将为生,赢了钱就买酒,输了钱就找林小美要。
当时,林小美的工资也不高,整天累死累说,拼了命的在外面忙乎,一个月也才赚两百多。
这两百多元钱,有一大半都要进了林蒙的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