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诗,我是真的很好奇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陆萧然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怪高考后她就一直避着他不见,起初他以为只是小姑娘没考好心里不舒服闹别扭,然而她对其他人态度都很好,唯独对他阴阳怪气。
后来他察觉到岑若诗大概只是不想看到自己,之后的几年就回得少了,大部分时候都在学校宿舍或者医院,逢年过节也只是和家人视频一下就算一起过了。
“你忘了那时候我在国外忙着科研?我人在实验室里,手机在外面,你打过来的时候电话在桌上一直响,有个好心的华裔师姐怕你有急事才帮忙接的。”
“后来我出来人家立马就告诉我了,我也当即给你回了电话,你要是气这个怎么不明说?”
岑若诗觉得自己委屈,陆萧然又何尝不是?
当时手头的实验是他在国外的最后一个任务,完成了就可以回国,他为了能赶在岑若诗高考前回去没日没夜的专研。
结果回了国以前那个总喜欢缠着他撒娇的小姑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疏远得仿佛只是住在同一层楼里的两个陌生人。
“谁让你室友说那是你喜欢的人。”
当时没说出口的话此时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岑若诗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任性的年纪。
什么成熟和理智早就抛之脑后,她只想要个答案。
“室友?我们宿舍那几个小子是什么性子你不知道?都跟你一样唯恐天下不乱。更何况师姐那时候已经订婚了,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陆萧然一个头两个大,要不当初带岑若诗去首都玩的时候,她能跟他室友玩到一起去?都是闲不住的主,自然熟悉得快。
“那你自己不还承认了吗……”岑若诗有些心虚。
“岑若诗你这总不听人把话说完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你当时问我是不是有喜欢的人,那人是不是我的校友,我说是……然后你就把电话挂了。”
陆萧然在旁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头脑冷静寡言少语的样子,鲜少有人能让他抓狂,可偏偏岑若诗从小到大都可以。
陆萧然觉得若是有一天长了白头发,那一定是被岑若诗气的,要是将来自己短命,那也一定是她气死的。
“小初高你都跟我上的同一所学校,常老师说以你平时的水准大学也可以继续跟我在同一个地方,那你说自己算不算我校友?”
“十六年,我们认识整整十六年,这中间除了你,我可还有和别的哪个女孩子走得很近过?”
“我原本就是个不喜欢热闹的性子,小时候别说异性,就是同性朋友你又知道几个?岑若诗,你是我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