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禾神色一变,心想还是没能瞒住金腾。
这些天他故意安排其他事分散金腾的注意力,目的就是不愿金腾再掺和,既然公司到了他手里,那么他无论付出多少都会撑下去。
毕竟金腾年龄大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禁不住折腾。
“你以为凭借自己的能力能够对付得了贺斯年吗?我都没在他手里捞过便宜,我们和贺家的发家史不一样,他们起初做的就是实业,我们靠的是房地产,赶上了改革的时代,有过许多见不得光的交易,这才一步步走到今天,他贺斯年真要捅了老窝,金盛必然要受到牵连。”
金腾这么慌,完全是因为他在位时还和官场的人有过勾结,让那些人帮忙办事,自然要给他们好处,即便现在查的严,但那些于大角色而言就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谁知贺斯年突然要出手。
“您说得我都懂。”金禾神情凝重,如实交代说,“这些天给我打电话的叔叔伯伯们很多,他们其中有的已经在往国外跑了,也就那些个靠过贺氏环球的不怕,我们是做生意的,本来法律也不偏向我们,一旦有动荡绝对是一场浩劫。”
“那你觉得你能扛得过去吗?你能撑得起金盛集团吗?”说到这,金腾就必须要怀疑金禾的坚定程度了。
当初金禾回归家族产业的原因,是为了个沈清欢,现在做得是中规中矩,但他对公司有多少情感,关键时刻会如何选择,还都没答案,
“爸,我早就没有回头路了,最近我在暗中清除某些证据,最好这把火别烧到我们身上,否则这条藤上的,一个都跑不了。”
就和上了贼船似的,金禾必须给过去的黑暗事件擦屁股,他原本的三观早已崩塌,他在周围环境的熏陶下,变得失去自我,他开始只为利益服务,努力做那种他最看不起的人。
金腾对此半信半疑,和金禾商讨了具体的应对措施后,他自己依然不放心,等金禾离开,他就叫了自己的一个亲信过来。
对方和他一同退休,但还是随叫随到,有为金盛冲锋陷阵的决心。
“我给金禾铺的路还是太多危机了,贺斯年手里又拿捏着我们的把柄,我们得拥有更多的筹码,才可能在角逐中获胜。”
“您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您打算从哪来下手?”亲信最是懂金腾的心思,金盛集团是他一生最大的骄傲,即便他老了,也不容许任何侵犯。
金腾吸了口雪茄烟,脸上邪气乍现,“自然要对贺斯年最爱的人下手,监视他老婆的行踪,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把人绑了,拿她的命换金盛。”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如您所说贺斯年是动了真格的,他会被私人感情束缚吗?我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况且少爷他也喜欢那个沈清欢,他不能同意我们这么做的。”
“所以什么都不要告诉他,这是我们的事。”
他能为金禾,为金盛做的不多了,金腾这次也没有后退的余地。
星辰近期要承办一场新媒体大会,组织部的人筹划了邀请嘉宾名单,拿给沈清欢看时,遭到了沈清欢的训斥。
“我能明白你们想邀请流量给我们增加热度的想法,但那些当红流量有多贵还用我给你们科普吗,我们请一两个行,请多了怕是要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