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这话,是说给冯老丈听的。
冯老丈听了,也不在意,依旧是乐呵呵的。
付拾一看着两人如此,默默的退让到了一边:这个时候,自己就别添乱了。在这种睿智到可怕的大爷面前,我还是太年轻。
不过,付拾一也看得出来,冯老丈是有维护陆流儿的意思。
冯老丈说话,看似公允,可是对陆流儿都有利。
但这也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甚至连不合规矩都谈不上:人家认识几十年,帮着说几句公道话,也不犯歹啊。
冯全点点头,应了。然后就开始仔细回想:
“那天早上我起来,跟平常一样,先四处转悠转悠。然后听见动静,狗也叫唤。就过去看看。”
“然后就看见有人从砍树藤那边过来路上,不过隔得远,起码三十步开外。我就看见一个人影。”
“那人背对着我,我啥也看不清。就看见一个人影。早上都是白雾,哪看得那么清楚?”
“高度啊……我也说不好,他背着一卷树藤,弯着腰走得飞快,一眨眼功夫人就没了。”
“我喊了几声,追了几步,人家没理我,也就算了。树藤也不是我家种的,难道还不许人家来砍啊?”
“而且小松村附近几个村的人,有时候也过来弄点回去,当个绳子用,这事儿虽然有点怪,可我琢磨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就没往心里去。”
说到这里,冯收甚至忍不住无奈摇头:“现在叫我说那人是啥样,我真记不得了!别说啥样,就是问我是男是女,我都不记得!”
“那胖瘦呢?”李长博不等冯收感慨完,就主动问。
冯收想了一想,大概用手比划下:“看着挺正常的——”
“衣裳颜色呢?”李长博再问。
冯收皱眉回想很久,才不怎么确定的说了句:“就普通的粗布吧,黑蓝黑蓝的——”
李长博再问衣裳款式,冯收就说没看清。
事实上,三十步开外,又有晨雾,的确是不容易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