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盐市中心医院,何余全程被褚弈抱着从这个检查室跑向那个检查室。

    余哥这辈子的脸都在今天红完了。

    没这么虚过,没被人这么紧张过,没这么不好意思过。

    以前不舒服了去趟药店都得说是余哥良心发现想好好养生了,哪这么大张旗鼓地感个冒就跑医院。

    那是钱烧的。

    “目前看来是伤风感冒,作息不规律对抵抗力影响很大,饮食也需要注意,胃部已经出现溃疡前兆了,其他细化的化验单得两天后出来,你们两天后过来取吧,”医生看着化验单,皱眉看向褚弈,“Omega身体本来就脆弱,你身为他的Alpha应该好好照顾他,怎么能等到这么严重才过来医院。”

    “抱歉。”褚弈眼帘微垂。

    “不是他——”何余赶紧解释,说到一半却被大夫打断。

    “以后不管其他的,至少熬夜这一点要绝对禁止,”医生严肃地看着他俩,“化验单上的Omega激素水平浮动太大,已经影响到了生殖系统的正常工作,这是大事,这么不珍惜身体,以后还想不想结婚生子了。”

    何余愣了愣。

    什么激素水平,不就熬个夜,怎么还扯到结婚生子了,他跟谁结婚生子啊,都跟褚弈锁上了,看别的Alpha跟看粪土似的。

    而且褚弈疯了也不可能跟他这种人结婚……那他还注意个什么玩意儿。

    余哥表面老老实实点头,心底默念:接着熬夜接着舞。

    “注意点儿吧,回家先歇着。”医生说。

    “那现在只能这么烧着么,”褚弈皱眉,摸了摸他额头,“在学校挂完退了,没一会儿又开始烧。”

    何余额间全是虚汗,红着脸趴在他肩膀上哈赤哈赤喘气。

    一半是发烧烧的,一半是憋的。

    要不是大夫还在眼前儿不方便,他都想整个埋进褚弈腺体上趴着。

    不,咬一口才有用。

    至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