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别墅里,夏母已想好了拆散他们的办法,那天吃饭的时候,夏母还记得柳颜说的住在什么地方,在北城商业街开了个药店。既然儿子这说不通,那就让那个女人主动离开更好。
周一,柳颜送完儿子上学,准备开车去药店做个盘点,路上苏茹也打电话来,说等会儿要来店里看看。自从招了人,苏茹都没怎么来过店里,一是离的远,二是因为之前店里苏茹操心多,现在有人帮忙了,柳颜让苏茹在家多休息休息,有什么需要商量的也直接手机沟通了。
柳颜还开心的想着中午和苏茹一块儿吃午饭,逛逛街什么的。谁知到店里没过几分钟,柳颜迎接的不是苏茹,而是夏母。店里姑凉还以为是客人,问需要什么?柳颜有点神色慌张,但只持续了一秒钟就微笑着说“伯母,您怎么过来了”夏母没有回答柳颜,而是东看看西瞧瞧。然后走到柳颜面前说“我是特意过来找你聊聊的”柳颜看夏母神情严肃,不苟言笑,没有了上次一起吃饭时的慈眉善目。立马意识到夏母不会就想和她聊聊那么简单。但仍然笑着说“那伯母我们去前面咖啡店说吧,那边安静”。
然后拿上包对其中一位姑凉说了几句话就随夏母到了左岸咖啡店。这家咖啡店夏母是比较熟悉的,就是那次在这家咖啡店的相亲让云博碰到了这个女人的孩子,才会有今天她和这个女人坐在一起的机会。
一想起这个,夏母就对这家咖啡店也厌恶起来。在服务员端了一杯茶饮过来时,她轻轻尝了口就迅速吐了出来,大声地斥责着说“这是什么茶,难喝死了,你们店怎么经营下来的。”吓的端茶的服务员连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但这是您自己点的,要不你换个口味?”一听服务员这样说,夏母拜拜手说算了,让服务员赶紧离开。她要快速结束和这个女人的对话,然后离开这里。
夏母正襟危坐,摆出一副富家太太的模样说“许小姐,你和云博的事,云博也是昨天才和我说清楚,要是早说,估计也没有昨天什么饭局了”夏母说最后一句话时轻蔑地笑了下。
“你知道我们不是普通的家庭,不可能接受像你这样带着孩子的女人,云博他拉不下这个脸来和你说,只有我这个做母亲地替他收拾残局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十万块钱,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也不容易。这就算我们云博给你的分手费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和我们云博有任何瓜葛。他也不会再见你们”。
夏母说完后,柳颜没有急着开口,而是喝了口茶,笑了笑。这些年她经历这么多,已经不是以前的柳颜了。她都见证过死亡的可怕,还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呢!所以夏母这些话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如果夏云博真不想和他交往,夏母也没必要带着十万块钱来警告她了。所以柳颜看着夏母的眼睛笑着说“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婚姻了,虽然没能到头,但是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和幸福。所以我也会非常尊重未来的婚姻,并且一直幸福下去,不会因为感情以外的因素和一个人在一起。至于您儿子愿意和谁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他已经过了需要监护人的年纪,您好像不能左右他的行为吧。还有,非常感谢您还惦记着我带着孩子不容易,可我是有经济来源的,我不依靠任何人也可以很好的生活。所以你们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对我未来的生活起不了丝毫影响。”
夏母呵呵两声,心想本以为就是个乡下丫头,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尽然对送上门的十万块钱都无动于衷。夏母把支票稍稍推到桌子中间,以便让柳颜看清楚。那确实是十万的支票。然而柳颜看都没看一眼。夏母刚才还算是好言相劝,见柳颜冥顽不灵。眼里露出尖锐的光芒,厉声说道“我是同情你们母子才给的这张支票,你以为你值多少钱?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不好好安安稳稳过你自己的日子,却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见夏云博母亲说话越来越过分,柳颜打断她的话说“伯母,您也是知识家庭的富太太,不要说掉自己身份的话。我的日子一直过得很安稳,且不说您家是不是我要飞的枝头还不知道呢。再说我柳颜本身就是凤凰何须飞到别人家枝头!?如果要分手请让他自己来和我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柳颜说完这些话就提着包走了,留下夏母窗边凌乱。她不可思议的笑了下,自语“她说什么?我家不是他要飞的枝头?心思还真大!”
柳颜出了咖啡店,克制已久的情绪已无法控制,边走眼泪边不争气地顺着眼角往下流。她牙齿紧咬嘴唇,为什么?她和儿子这么努力的生活,他们还这样嘲笑她,是寡妇怎么了?又不是她自己愿意这样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婚姻一直这么白头下去呀,谁又愿意这样呢?谁愿意自己一个人辛苦带孩子、创业,病了累了都不敢吱声。
发泄完,柳颜快速擦干脸上的眼泪,努力给自己挤出了个微笑。她不能为了不了解她的人伤心难过,不能。
苏茹等下要过来,她可不想让爱她的人关心她的人担心。
夏母喝了杯子里剩下的茶,把支票收好。走到服务台前说“结账”。服务员客气地回“刚才和您一起的那位美女结过了”
夏母自语“谁要她结的,多事…”
几位服务员一脸不知所以然…
苏茹到了药店,和两个菇凉打了招呼,便坐下来等柳颜,自语说“不是说先到嘛,怎么还没来?”一菇凉听到后说“苏姐,柳姐来过了,但是被一位看上去很有钱的太太约出去了”苏茹一听,站起来问“什么有钱的太太,长啥样?有没有说什么?”
菇凉翻着眼睛想了想说“约莫五十岁左右,穿的很讲究,看起来有点凶,感觉很不高兴,很严肃的说要和柳姐聊聊。看许姐的样子,应该是认识的。”
“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听许姐说,到前面的咖啡店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