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源源不断的牛羊财物被运进喜峰口,让翘首期盼,心怀忐忑的喜峰口的百姓和官军欢欣鼓舞。
尤其是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十日之内,这个大好的消息,就在蓟镇边军沿线比翅膀还快的传播开来。无数的将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纷纷交头接耳:“游击将军大人知道吗,毛大胆出兵塞外朵彦部还真就得手了,那缴获啊,多的都让人眼晕啊。据说,那牛羊前看不到头,后看不到尾,那战马啊,多的都让地面震动啊,那金子银子是一箱箱成车的往遵化他的老营里运啊,那多的啊,简直令人发指啊。现在毛文龙的复辽军在草原,对缴获都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了,那些原本让咱们眼红的帐篷啊,牛羊的皮张啊,羊毛啊,凡是让咱们当宝贝似的东西,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了,人家嫌弃那是累赘了,就那么一把火就烧了,啧啧,败家啊。”
副手就满眼嫉妒恨的搭话:“是啊,我也听说了,毛文龙宣布,将这些缴获拿出三成分给随军战斗的将士,那就让人转眼间一夜陡然而富啊。”
“毛文龙毛大胆这么大方?那那些将士岂不都成了富翁。”
这个副手就连连羡慕的点头:“就这一次,就让毛文龙赚了个盆满钵满,让大胆的商人们赚了他们几年也赚不到的利润啊。”
“看着人家发家,真的是羡慕嫉妒恨啊。”游击就暴躁的在地中间走动。
副手就跟在后面询问:“那这事情我们做不做?现在外面的军卒可是各个红着眼睛等着您的准信呢。”
“这事情其实是一个好事,只是这轻起边讯的罪过可是不轻啊。”这个游击就犹犹豫豫的道:“孙师傅治军可是严着呢,那老头可不好对付。”
“哎呀我的老哥哥,人家毛文龙早就把借口找到了,要不人家也不至于敢大张旗鼓的就进了草原。”副守备急的跳脚。
游击就眼前一亮:“什么借口?”有个大家能接受的好借口,那就什么都好交代了。
“我听说毛文龙出征的时候可是说了,朵彦的蒙古人借道建奴肆虐京畿,这就是向大明宣战了,这都宣战了,还什么轻起边讯啊,都是敌国了,人家毛帅毛大胆是讨伐朵彦之罪,要和朵彦的老多伦理论理论这次的罪过,然后给其他的部落一个警示,咱们大明不是好欺负的,听明白没有?人家毛帅是代天罚罪。”
这个游击就纳闷了:“这也行?”
这个副手就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这怎么就不行?将军可要知道啊,毛文龙在朝堂上也是有了一帮人的,那帮人都在毛文龙的商行里入了股份的,这次毛文龙可说了,这次缴获商行占七成,也就是说,那些当初入股的人可都是有分红的,到时候那些狗屁的东林污蔑毛大胆,就这些得到了毛文龙好处的家伙,还不往死了和东林对着干。”
这个游击就认为很有道理,得到利益了,就得帮着毛文龙,正所谓吃人嘴短。但想了一下,还是担心“但孙师傅现在可管着我们,那老头可不好惹啊。”
“哎呀我的大人,我们也不是大张旗鼓的对敌战斗,我们就是悄悄的出去,人不知鬼不觉的,抢了就跑回来。再说了,往日我们还战战兢兢的,要防着蒙古人过来打草谷,但这次我们不怕了,前面有毛大胆顶着,蒙古人自顾不暇,只要我们的防地没有事情不就不算失职吗。”
看看还在暴走的上司:“再说了,毛帅这次突然大张旗鼓的进了草原,都十天了,孙师傅能不知道吗?可你看,不也没有说什么吗,不但孙师傅没说什么,就连内阁也没说什么不是,皇上也没说什么,不说什么就是默许,皇上也不是没说什么吗,皇上没表态,就是默许,所以,咱们就悄悄的进村,悄悄的抢上一把,给底下的兄弟弄点年货,然后闷声发大财,不就成了吗?”
“是这个道理?”游击将军就很认真的问。
“是这个道理。”副手也就很认真的回答。
这个游击呼啦一下就站了起来,一脚踹开房门大声吼道:“有毛大胆在前面顶缸,那我们还坐在这干什么,说不定这时候都抢了几万牛羊了,赶紧麻溜的走啊。”最后焦急的怒吼:“你这慢性子,简直令人发指啊。”
一群群马匪早就闻到了风声,在毛文龙吸引了大部分鞑子之后,他们是第一个闻风而动的,一个个立刻挥刀杀进了草原,所过之处更是寸草不生,那叫一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