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地牢里,四周弥漫着恶臭难闻的气息,角落里不时有老鼠蟑螂爬过,环境差的令人作呕。
整个地牢空荡荡的,唯有最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不,蜷缩着一个瘦弱的身影,几块破烂的布料堪堪遮住她早已被抽打的皮开肉绽的身子,若不是还能看到胸口的起伏,恐怕都要以为这是具尸体了。
这时,门口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音,地牢的门被打开,一抹纤细高挑的身影走了进来。
“我的好姐姐,地牢住着怎么样,被人挑断手脚筋的感受如何?”清丽悦耳的女声从上方响起。
回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
林若雪轻笑一声,“一个月了,换做别人早就承受不住求饶了,你骨头可真硬呀,硬的我都想给你一根一根敲断!”
说到最后,林若雪的声音已经变成了咬牙切齿。
“都这个时候了,还指望宇辰哥哥来救你吗,别做梦了,你能有今天,可全靠他帮我,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一道沙哑难听的嗓音响起,那个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影赫然抬起了头,只见那巴掌大的脸蛋上布满了恐怖恶心的疤痕,早已看不清她的容貌!
那双原本漂亮清澈的眸子此时变得阴冷慑人,像条毒蛇一样紧紧盯着站在她面前的女人,“林若雪,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
林莫浅觉得自己当真是瞎了眼,这么多年来,她以为继母秦霜是真的疼爱自己,她把林若雪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谁料这母女二人蛰伏多年只为抢走她的一切,鸠占鹊巢,夺走她的未婚夫,拿走了母亲留给她的所有东西,最后把她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日日夜夜折磨摧残……
“报应?一个将死之人,跟我谈报应,什么报应,你的报应吗?哈哈哈哈哈”林若雪笑的别提多得意了,仿佛把林莫浅折磨成这个样子,是她毕生最骄傲之事一般。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疼你护你的老东西躺在医院里天天求着爸爸要见你最后一面,但是爸爸觉得你晦气,是整个林家的丧门星,无论他怎么哀求都不答应!”林若雪语气畅快的说道。
林莫浅闻言,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突然变得狠厉,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手脚筋被挑断,铁链子从她的骨头缝里穿过,她又哪里站的起来,只能发狂一般的喊道,“你们把爷爷怎么样了?!”
林若雪不在乎她的癫狂,低头看着自己刚做的指甲,笑道,“没怎么样啊,他太吵了,我妈就把他的氧气管拔了,死的时候眼睛还睁着呢。”
“畜生!!!”林莫浅疯了一样想要冲上来撕烂林若雪的脸,“你们害死了爷爷,你们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
林若雪皱了皱眉,似是嫌弃她脏,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吩咐站在后面的保镖,“都看见了吧,这个贱人要杀我……”
保镖闻声挡在了她的前面,其中一个抬腿便将发狂的林莫浅踹了出去,她瘦的皮包骨身子砸在墙上,像脱线的风筝一样无力的滑了下去。
林若雪勾了勾嘴唇,往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喑哑不成人样的声音,“林若雪,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没有怒吼,没有情绪,却如同诅咒一般,直击林若雪内心,这地牢她来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让她脊背发寒,如附骨之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