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度捏了一把汗,她不觉得天书会止步於此,但绝对会因为他们元气大伤。
一口口水被白兰度咽了下去,声音不大,但是吞咽时的感受,犹如一口气把h连汤喝下去。
怎麽,竟然为天书他们担心,总不可能自己对天书……应该不可能吧,不过他的确很强。
书桌前,一个年轻人端正的坐着,手里的水笔时不时停下来。他在写日记,停笔是为了思考,准确的写下自己的观点,保证自己的观点客观,不允许出现一点偏颇。公平公正是他追求了很久的东西,什麽时候开始的,连自己都忘了。忘了就忘了吧,只要记得必须做的事便没有问题了。执念和贪婪一样,开了个小小的口子,停不下来的概率便以几何倍数增大。执念使自己不苟言笑,唯一的笑容,便是面对别人时,礼节X的假笑。假笑不算笑容,自己不觉的高兴的笑容,算是笑容吗。
按理说,被人说是疯子,有些不舒服是正常的,可他没有,约翰他们不可能理解年轻人他的执念,唯一有可能X理解的人,便是天书。过於Si读书是有害的,可读书越多,知识便越多,做错事,以不公正的评价导致他人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可能X越低。绝对公平是不可能的,拥有这个天演能力的人b谁都清楚,所以,他进入了追求结果的旅程,终点是无限接近於绝对公平的相对公平。
年轻人继续动笔,把自己的胡思乱想记录下来,不一定要别人看,只要自己能活着回来便有人看了;不,如果自己失败,没法活着回来,自己的日记便也有人看。思考到这,年轻人不禁加快了写字的速度。日记本上赫然陈列着几个大字:致天书的一封信。往下继续,是他一生三观的变化经历。从小孩子时候被父母错怪,父母以及涉事的同学老师并没有道歉;再到後来的错怪父母同学,却被同学父母b着道歉,相似度极高的一件件小事,被写进了日记本里。更要命的是,相似度过高的事被他省略,以JiNg确且丝毫不差的数字记了下来。这些使他觉得不公平的大小事,有错的人名字被记录,名字後面是不公平对待他人的次数。可是,有五个人没有被记录,这五个人发现自己不公平对待年轻人後道歉了,也有几个,是因为自己曾经不公平对待或者错怪过年轻人,知道自己错了之後,年轻人做同样的事,他们没有向年轻人索求过公平。
简单的类b一下,便相当於古代的官员被审判时,做过昏官的,不允许要求公平合理的审判,要麽一生清官不犯错误,要麽犯了错之後不以清官的标准要求别人。这样子的人生,其实是很难做到的。人的一生总会犯错误,不能因为一个人偷过东西,便剥夺了他指责其他小偷杀人犯的权利;由此可得,不能因为一个人用过盗版,便剥夺了他反抄袭的权利。说白了,指责别人的人,不一定得是圣人;歌颂Ai情的文豪,不一定得对Ai情忠贞不渝。这才是普通人,不允许别人犯错,同时也不允许自己犯错,那就是圣人了。圣人标准下,还有那麽多普通人吗?
不同的选择成就了不同的人,每个人各有各的活法,无需因此生气,天书最後如此抉择,他崇敬鲁迅先生,并不认同鲁迅先生。年轻人他,可能会失望,不过那都是後话了。
「好了。」年轻人合上笔记本,站起身。身後是他的队友,虽不志同道合,但绝对可以信任。
「出发!」
挥出去的手在空中划过,空气中的尘埃在引起的气流中晃动。雪崩时,没有一枚雪花是无辜的,希望不会有人把尘埃当成雪花。年轻人的内心如此祝愿,祝愿必然普遍发生的判断莫要发生,就和希望天上下糖果雨的小孩子相像。
另一边,虎子在图书馆的书桌前翻阅漫画,漫画的剧情很有意思,但是b不上他等待的人有意思。漫画里的内容完全看不进去,但是还得假装在看,不然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脚步声在图书馆里很容易分辨,该来的人来了,来者正是写日记的年轻人。双肩包摆上了书桌,日记本双手奉上。
接过日记本,虎子把日记本塞入了背包里,对方却出人意料的鞠躬。大家年龄差距不大,可以说是同龄人,怎麽突然这麽毕恭毕敬?
「前辈,这本日记本就交给你了,希望您信守承诺,能够帮我把这本日记交给天书前辈。」年轻人请求道。
前辈?天书和眼前的年轻人光是阵营就不一样,水火不容的两个组织,他竟然把天书尊称为前辈?
「不要误会,我不是二五仔,我对天书仅仅是实力上的敬佩,并不打算追随他。再者,我和变异组织只是合作上的关系,合作中断就双方不再见面,没有背叛一说。」
年轻人解释完,虎子冷笑了一声。如此说来,委托自己传递这本日记倒也说得通了。
「还有事吗?没其他事我回去了。」
「有一个问题,晚辈不知当问不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