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的蜡烛燃了一夜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池鱼坐在榻上怔怔的看着给她梳头的既羲。
她记得昨晚……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谁?”池鱼抬起头看着他。
既羲将一朵红色的花别在了池鱼的耳边。“我是你夫君。”
池鱼皱起了眉头,她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夫君?
她正纳闷,眼前突然闪过了书的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似乎在讲着什么故事。
方灵微?她眯着眼睛看清了上面的字。就在她认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消失的记忆一股脑的涌入了她的脑海里。
她抬起头看着身后的既羲,既羲也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怎么了?这花不好看吗?”
池鱼摇了摇头。这场景真是意外的相似。这明明是后期,既羲喜欢上方灵微后把她掳到山里的情景。
她很想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大猪蹄子。但理性告诉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下去。这样她才会有机会逃脱。
既羲见她如此听话,心情大好。从妆台里拿出了螺黛给她描眉。
“古人总说举案齐眉。你觉得呢?”
池鱼看着镜子里那两条如毛毛虫一样的眉毛,握紧了手。似乎这样才能让她忍住不要打他。
既羲给她画好了眉毛又从妆匣里拿出了口脂。
“女为悦己者容。你看你现在……”
他将鲜红的口脂涂在池鱼的唇上。
池鱼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痛心的摇了摇头。如果上妆也是一种酷刑,那她现在面临的就是死刑。
她拽了拽既羲的袖子,“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妆难以用语言形容?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