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看她吃了一炷香的功夫,我有些疲累,不想再装了,于是嘴里发出了一声哼哼声。
那箬姑姑,立即将已经吃空的碗摞在一起,然后放到了托盘上,送到了门外去。
“咳咳。”她咳嗽了一声,抹了抹嘴,才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迷迷瞪瞪的望着她,许久才开口含糊的问了一句:“诶?箬姑姑,您怎么来了?”
说完,我揉了揉眼睛,然后便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我这么按着可不是为了装,而是真的头疼,还是生疼的那种,好似脑袋瓜子里有根经脉在剧烈的跳动着。
“箬姑姑,我头疼。”我按着脑袋,痛苦的说道。
“是么?大抵是昨夜没有睡好吧,快去床榻上躺着,睡一会儿,就好了。”她哄骗着我,扶着我到了床边上。
还假模假样的给我盖上了被褥,让我好好休息。
我闭上眼,就不再搭理她。
她立在我的床头站了一会儿,见我闭眼,也转身出了屋。
而我的眼皮子沉甸甸的,因为头疼的厉害,所以我睡的并不踏实,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成了一团,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若非几个小宫女叫我,我想自己应该可以直接睡到入夜。
那几个小宫女是抬了热水来给我洗漱的,我有些昏沉,示意她们放下热水之后,就脱了衣裳泡入了热水之中。
热水一泡,人才清醒了大半,视线撇见床榻边上的小梳妆台,我发现,铜镜里的我,面色苍白无比,就好像是一个久病不愈的人。
而我的胸膛前,还挂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我垂下眼眸一看,发现,这个黑漆漆的东西是冥北霖给我折的三角形“符文”,可之前它是白色的,怎么如今成了黑色的?
看来,太子殿下身上的煞气真的极重,这“符”昨夜应是救了我一命。
我伸出手触碰了一下“符文”,结果它便散开,成了灰烬落在了热水上。
看来这是没有用了,我将红绳也取了下来,微微叹息了一声,不过也舍不得丢了这红绳,就直接将它系在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