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侧的额头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破,鲜血模糊,有的血迹已然凝固挂在眉梢,有的正坠过他的睫毛沿着脸颊缓慢地往下滴落。
夏雨汐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疼。
“你怎么弄得,这么严重?”
她一口气提的高高的,声音也有些轻飘,就怕说重了他随时就会倒下,那可真是糟。
厉明泽微哼了声,也没打算解释,“严重吗?”
“流了好多血,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
“可是你的伤口都没处理,会感染的。”
天气这么热感染就麻烦了,何况还是在额头那么显眼的位置,万一留疤了多难看。
“不去。”
厉明泽不甚在意地坐在那里,依着门板,长长的睫毛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情绪,里面没有光。
头疼。
他说:“过来,扶我。”
夏雨汐没法定在原地,他像修罗也像堕天使。
刚走近一股浓重的酒精味传来,夏雨汐忍不住皱了下眉头,暗自揣测他是不是喝醉了在哪摔的。
伸手拉了他一把,没拉动。
她矮下身来问他,“你怎么坐这?”
“没带钥匙。”
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看起来可怜巴巴的,夏雨汐瞬间心软,那些指责抱怨的话语在嘴边滚了一圈又都咽了下去。
干嘛呀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