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身心俱疲的米莉俨然累成了狗,她没有在意陆陆续续离开的同事,偶尔也会有一两个熟人和她打一声招呼,但每当看到她桌前堆积如山的文件时纷纷停下了寒暄的脚步。
两年了,她已经在慢慢遗忘心里深处的那抹影子,平时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地满满当当,也许是为了隐藏他曾经给内心带来的涟漪。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报纸媒体也追踪不到他的消息,她知道,他是莫氏太子爷,只要他想躲着她,不告而别只是他的一种手段罢了,那昔日的过往也只是她慢慢舔舐伤口的蕴藉而已。
门外,莫寒初犹豫了很久,才轻轻敲了敲门。
谁?请进。米莉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门外。
那张熟悉又可憎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米莉既惊讶又恼怒,这算什么?不告而别后又来找她?
先生莫不是走错了吧?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她抬眼看他,却又在下一秒转了回去,目光冰冷的可怕。
莫寒初也不恼,毕竟他不告而别是他的不对,他反倒爱极了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她忘记了童年的时光不要紧,有他在,他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慢慢讲给她听。
他关上门,反锁上,这一系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莫寒初,你这是做什么?她搞不清楚他做这些的动机,终于喊了他的名字。
久违了,这一声呼唤。他在心里叹道。
米莉,我回来了。他没在意她冷嘲热讽的语气,依旧温和地说道。
你回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她冷傲的眉目间隐着几分不屑,怒道。
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所以我一回来就来找你了。他走过去轻轻抓住她的手,并没太用力。
他的手接触到她的那一刻,她的全身都紧绷了起来,这个她怨了这么久的人凭什么用这样一副无辜的嘴脸来找她?
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她绝情的话语让他的内心有一瞬的抽痛。
米莉,我.他想要抬手摸摸她的脸,却又收了回来,没错,这是他自作自受。
如果你想解释什么,莫少,我想你可以离开了。因为你现在对我而言只是陌生人而已。她走到落地窗前,淡漠开口道,语调平和。
这样冷静自持的她比刚刚情绪激动的她更让他难以接受,因为她对他的一切解释已经不关心了,都不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