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拉开,露出大片瓷白。
苏徊意手腕被“啪”一声握住,柔软的领口从手里落回肩窝。他抬头,“大哥?”
苏持垂眼,视线扫过优美的侧颈、鲜亮的红痣,再一路向下没入领口。他指尖微不可查地一颤,像是压抑着情绪,“拢好。”
苏徊意听话地抽回手。
手腕从掌心滑走,苏持指尖下意识地收拢往回一拽——前者猝不及防地上前半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苏徊意仰头撤开,“大哥,你不是让我拢好吗?”
“嗯。”粗糙的指腹带着克制的力道压了压,接着松开。苏持将手揣回裤兜,“我看你前后穿反了没有。”
苏徊意陷入自我怀疑,“我穿反了吗?”
苏持的语气似乎如常,“看不出来,正反都被你穿得像漏风口袋。”
苏徊意,“……”
他换过毛衣,又穿回了羽绒服。打湿的那件被叠在了纸袋里,等晚上带回去洗。
毛衣领口大,被羽绒服外套一挤前面就会掉下一截。苏徊意一边捞着一边趴在办公桌前打了会儿文件,对面苏持忽然起身出了门。
“大哥,你去哪儿?”
门缝合拢,“给你拿装备。”
苏徊意,“?”
不过五分钟办公室门又打开了,苏持手里提着个纸袋,他走过去放到苏徊意桌前。
“这是什么?”苏徊意接过来埋了个脑袋去掏。
一条藏蓝色的围巾被拎出来。包装还没拆,看质地和品牌就知道必然昂贵。
苏持说,“这件毛衣领口大,你围着。”
苏徊意自从买了高领羽绒服之后出门就没再戴围巾,“这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