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悲一喜
否定男人的性能力,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
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无情践踏,刘冬备受打击,直到后半夜的闹钟响起,他都没合过眼。
苏辰宇在床上偶尔念过这样的话,嫌他死板花样少,他只当是撒娇开玩笑,从未放心上,过了就忘了,没想到今晚才看清对方真面目,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感情。
别看刘冬粗枝大叶,平时大大咧咧,挺积极乐观一人,其实内心并不像外表那么坚强。
他进社会早,没文化没本事,打拼的这些年里受过不少冷言冷语和针对,也曾因说话有乡音被外人嫌弃过,尝试练习标准普通话,希望给人留个好印象。
包括在感情里,刘冬也怕遭嫌弃,一直努力挣钱,想着三十岁之前把房子买了,等那时候,没准和苏辰宇感情稳定,可以定下来了。
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身体健康,一不早泄二不阳痿,还持久,技术怎么就差了?
打炮时也没见苏辰宇有多痛苦啊,难道那事儿非得用嘴吗?一周两到三次的频率不是挺正常吗?
痛苦都是慢慢来的,刘冬这会儿很不好受,觉得苏辰宇根本就没心疼过他,他每天辛苦做生意,收摊回去还得洗衣做饭,觉不够睡,真的很累很累。
偶尔想休息下喘口气,又得顾及苏辰宇的情绪,尽量满足对方。
他做得不够好吗?为什么一点儿都不知道体谅他,还说那么多伤人自尊的话。
刘冬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得相互包容和理解,成为彼此的依靠,感情才能稳定处下去,有个好的家。
他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苏辰宇依靠他,可疲惫的时候,却没有一个能依靠的肩膀。
鱼车快到五桥新村,卫文强老远便瞧见小区门口站着个黑影,路灯下一动不动,等离近了定睛一瞧。
靠,那不是冬哥吗?
他停下鱼车,见刘冬没立刻上来,以往这种时候,刘冬都是很快上车,要么抽烟,要么说一句“真冷”,而不是傻站着吹冷风。
卫文强不免担心起来,赶紧下车招呼道:“冬哥!快上车,外头多冷啊。”
“是挺冷的,走吧。”刘冬没什么表情,淡淡说道。
行驶途中,车内弥漫着浓烈的烟味,卫文强察觉刘冬情绪不对,异常沉默,他想问问什么情况却不敢问,难不成昨晚跟傻逼吵架了?还是说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