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不圆。

    宁次抬了头,却也算不上白。

    至少不是,先前在帐篷中看得那样白。

    忽然的,世界变得模糊,身体上全部的力气像烈焰下的水滴。

    蒸发。

    消散。

    渺无踪迹。

    温度烧在体内,夜晚的吹得人彻骨般的寒冷。

    晚上的风有这么凉吗?

    宁次好像知道答案,但这个瞬间,却不知道了。

    他仰面向身后倒去,黑衣人先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变成电影的画面在眼前反复、无意义的回放。

    身体被灌了铅,四肢都不再归属主人控制。

    他这样直挺挺倒下,却无法继续思考倒下之后的事情。

    等少年回神,已经被扉间圈在怀里了。

    扉间没有穿那件蓝色的盔甲,而是一身常服。

    这日应该不是什么寒凉之日。

    宁次想。

    扉间穿的很薄,只有一件单衣,和穿了外褂的自己好似不属于一个季节。

    男人的皮肤很亮,只是接触,宁次便觉得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