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百姓们也聚众围观,对这些流民模样的孩童们指指点点。
“可怜啊!还这么多小娃娃,都冻成这幅模样了!”
“站在最前面那人是谁呀?是做什么的?怎么带着这么多孩子?这些孩子都是流民们的孩子?”一老妪问旁边的年轻后生。
“为首的人听说是来卖人的。”年轻后生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问话地老妪。
“卖谁呀?卖这些孩子嘛?”老妪皱眉。
“那这些孩子也太小了吧?能做什么?”有一力夫听他们讨论,也凑过来问道。
一卖水的挑夫也凑过来讨论道:“我估计这人应该是听说了咱们林大人的忠义之举,想着咱们林大人仁义,想把这些孩童都卖给他,让这些孩童今后能有饱饭吃,有条活路才过来的。”
周围的百姓听这挑夫所言,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由对那为首的青年商贾又是敬又是佩,又是有些埋怨。
敬和佩的是此人的胆大,竟然敢以一人之躯,逼迫‘官老爷’买人。
埋怨的又是,虽此人是在做好事,但林大人却不是那等鱼肉百姓的恶官,而是位为民谋利的好官。
若买下这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娃娃,这五百余张嘴,不说穿住,单说每日粮食消耗,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些娃娃又都还小,能干什么?
此事可怎么办?这不是给人出难题吗?林大人拿什么去养?收与不收,都不行。
这些百姓们爱看热闹是一回事,但也有他们思考问题的维度,大聪明没有,小聪明确是不缺,不由纷纷噤声,坐看下一步会如何发展。
“主人,真的要强卖这些流民孩童给这里的林县令吗?”旺财实在怕的紧。
官字两个口,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物,哪会真有为民着想之人,主人如此做,实在是贸然至极啊。
舒孔儒虽面含笑意的站在县衙门口,心中却也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商之一道,想要做大,赚得银钱,本就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舒孔儒无疑是个赌徒,就看这郐县县令是否如传言那样,真爱民如子了。
舒孔儒乃磬州石方郡湖县人士,出生于商贾之家,虽然家里身负巨财,但依旧够不到世家的门槛,被世人称为‘庶族寒门’。
因此,舒家历代族长一生都醉心于给自家改换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