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冠首烟浅的眸子微皱,让来报的管事退下,与手下文武议完后续战策,这才去了家庙。

    躺在床上的裴菱娉直等到晚上,才听到门口传来推门的动静。

    “还以为你完全不在意亲娘的生死了。”

    齐冠首脚步一顿,纤长地眼睫倾颤了一下,但面上神色丝毫不变,走到床前五步开外的位置停下。

    “娘这是做何?”

    “你能不知道?”

    齐冠首终于皱了眉:“娘是如何接到外面消息的?”

    什么人竟能突破他手下武士的三层防守,传消息来给他娘?

    裴菱娉冷笑:“我裴氏培养出来的死士,想去何处不成?”

    想杀何人不能?

    后面这一句,裴菱娉想着今日用这种方法将齐冠首引来,到底是有求于他,终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

    齐冠首没有理裴菱娉这话,直接道:“吴踅如今四处捕杀裴氏族人,我与权王正在开战,此时不想招惹别方势力。”

    裴菱娉见齐冠首不拿私情,只拿局势说事,怒气再也压不住,怒道:“托词!你杀了吴奎,本就与吴踅乃死仇,还差个阻拦吴踅抓人的过节不成?”

    齐冠首面不改色道:“现在孩儿不想再招惹别方势力。”

    齐冠首这话刚落,裴菱娉就拔了头上的金钗往他头脸处掷来。

    “冷情冷肺的逆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的!”

    齐冠首侧头避过裴菱娉甩来的金钗,淡声道:“娘说笑了,孩儿的出生,不正是裴氏费尽心机谋算来的吗?”

    “如今没有谋来好果,后悔了.....也只能受着。”

    说这话时,齐冠首神色漠然地看着在床上坐起身的裴菱娉。

    裴菱娉怒红了眼:“齐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