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旸婷愕然,在场朝臣却肃正了神色。

    林阳全这话,给在场众人传递了两个信息。

    一是,闻楔然昨日在密见过守山先生后,还传了密旨给他。

    这便证明了在守山先生走后,天子闻楔然还活着,彻底洗清了守山先生弑君的嫌疑。

    更侧面证明的闻楔然确实乃自缢。

    二是,闻楔然在自缢前,也并非没有准备的,还秘密传了旨意给他这当朝丞相,更封了皇匣给他。

    天子闻楔然在去前,已经指了继位人。

    林阳全不看在场众人脸色,继续老泪纵横道:“昨夜陛下传给臣的密旨中言,翌日若有大事发生,便将皇匣拿出布告天下。”

    “臣本还奇怪,陛下为何不自行此事,却没想是.........陛下在向臣托临终遗言.....”

    “呜呜......陛下,您岂能抛弃臣而去啊,呜呜........”

    皇后裴旸婷这会终于反应过来,骤然站起身,指着林阳全厉声道:“一派胡言!陛下何时传过密旨给你?”

    “又何时给过你密封皇匣?”

    林阳全流着泪道:“皇后这话就有些说差了,呜呜......都说是密旨了,您不知道自然乃正常。”

    裴旸婷被噎了个半死,面皮微抖。

    不要脸的老匹夫。

    裴烊任在众人进来前,就一直在寝榻旁做悲痛欲绝状,这会见孙女完全被林阳全牵着鼻子走,再也不做袖手旁观的隐形人了,张口就要说话。

    林者源从始至终就注意着裴烊任,见他张嘴欲说话,当即也跳了出来。

    “呜呜......皇后娘娘!”

    林者源操着与其父林阳全一样的悲哭调调,意有所指道:“臣知您因陛下自缢而悲伤过度,但因此而随意怀疑朝中重臣便不妥了.......”

    裴旸婷听到底年岁尚浅,面上露出些许怒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