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觉得我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我哼笑一声,兀自嘲讽,“如果我知道嫁进顾家是以我爸爸的生命作为代价,我宁可从未认识顾宴礼。”
曾远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
“顾伯伯算我求您了,把我爸爸还给我。我真的......真的很想爸爸......”
一句话,我说的断断续续,几次差点落泪。
这些年我从未停止寻找真相,即便我爸爸真的在那场车祸中丧生,至少该有的清白要还给他。
我不想爸爸一直以罪人的身份活在我的心中。
深呼吸了好久,我才让自己的情绪稍许平静下来。
“顾伯伯您能告诉我那场车祸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吗?”
曾远陡然一怔,视线紧盯着我,低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冷笑着把手里的那份空白纸扔在了曾远的面前,“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给你和顾宴礼做亲子鉴定,这只是一张再寻常不过的白纸罢了。”
盯着被我扔在地上的白纸,曾远双额的青筋凸.起后不自觉的跳了跳。
“小儿,居然在我面前耍这样的把戏。”
他咬牙切齿的看向我,缓了半晌,终于道:“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要知道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我冷笑着,不以为意。
车祸过后,他明明还活着,却多年滞留国外。
甚至改名换姓的回到云城,为的应该就是避免被熟人认出。
能让他抛家弃子,恐怕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
回想起张意泽对我说的那些话,他说小时候单亲,长大了父亲却回来了。
想到这里,我心下一惊。
脑袋里也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