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上午第三节课上课钟响後,管湘从洗手间回到教室,发现里头半个人也不剩。她丝毫不感讶异,回到位子上把东西简单收拾了,包包往肩上一甩、熄掉教室的灯便离去。
转眼就快学期中了,距离舞蹈科的年度舞展也没剩多少时间,於是借调一般科目课程进行排练的频率越来越高,而在如此高压的忙碌状态下,管湘受到的注目也越来越少,无论是来自班导的、还是那些尝试看笑话的人的,她因此耳根清静了一阵子。
嗯,撇开上次萧郁忻为了服装和她大闹一场的事不说的话。
那日彩排完回到教室,只见萧郁忻的脸颊上有几道红痕,甚至下巴还浮了块瘀青。一进门,她就怒气冲冲地来到管湘的位子前,当时,她正在写历史科的考古试卷。
「你!你看!」萧郁忻几乎是尖叫出声,颤抖地用手指着自己的脸。
管湘抬起头,打量了几秒後,嗤了一声笑出来。
「你还敢笑!」萧郁忻的手砰的一声拍在管湘的桌子上,把她的试卷捏得皱起,「你做的衣服把我的脸伤成这样,是故意的吧?你说,你要怎麽负责?」
管湘也不管那试卷,只是把手上的笔套上笔盖、收了起来。
「负责?」她皮笑r0U不笑,语气极淡:「那本来是我做给自己穿的衣服,你拿去穿之前,就应该知道可能会不太适合,况且……你第一次穿上它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了。」
萧郁忻把管湘的笔袋用力扫到地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给我解释清楚。」
管湘又笑了一声。
「洋装x口的珍珠流苏,是按我脖子的长度做的,我穿着跳,流苏顶多扫过下巴,」她漫不经心地说,眼神从萧郁忻的领口瞥过,「可是你脖子短,跳舞的时候流苏如果飞起来,自然就是打在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