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我为什么不能?你做了那么多恶事,难不成还以为自己能得善终?”
阮明烟挑眉道,然后看了青松一眼。
杜文槐还没来得及反应,青松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点了他的穴道,然后一把将他拎起,扔到了那鲜血画的图案中,之前两个孩子所在的位置。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青松拿出一把匕首,他连看都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出手的,身上已经有血涌了出来,紧接着是后知后觉的疼痛。
尖锐的,刻骨的,让他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可这只是一个开始,杜文槐这一生堪称作恶无数,尤其是在魏家的那些年,暗地里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可他却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落到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
地上很快便流的一摊血,阮明烟皱眉道:“小心点,别让他失血过多提前断气了。”
青松有点为难:“小姐,我已经尽力了。”
他只是个暗卫,自小学的是怎么杀人,随便在人身上捅几刀,对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事,夏竹死的场景他一直记在脑子里,如今重新做一遍,他以为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是如今一动手,他就知道自己想的太简单了,血一流开根本止不住,更别提要做到将五脏挖出来,人还得是活的。
阮明烟摇了摇头,走上前去,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拔开瓶塞将里面的药倒在了杜文槐的伤口上。
阮明烟亲手配制的止血药自然是好东西,这一瓶药撒下去,杜文槐在剧烈的疼痛中尖叫了几声,血便止住了。
清池眼睛一亮,有些心疼地看着阮明烟手中的小瓷瓶,这样效果的止血药,关键时刻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在市面上怕是有钱都买不到,小姐竟就这么浪费了。
也许是他的怨念太过强烈,阮明烟竟然感受到了一般转头看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小姐手中的药,是哪里买的?”
阮明烟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是我自己配的,你想要我回头配一些给你。不过这个里边我加了一些特殊的东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清池自然知道阮明烟是会医术的,喜出望外道:“那就麻烦小姐了。”
阮明烟摆手笑道:“不麻烦,我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
他们这边谈笑自如,杜文槐却苦不堪言,这一瓶药下去,血是止住了,伤口的疼痛却比之前翻了几倍,甚至可以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疼痛。
原本已经开始变得麻木的疼痛突然变的尖锐起来,细细密密的痛感从皮肉一直蔓延到骨髓,连那些没有受伤的地方也跟着痛了起来,全身简直没有一处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