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接触雄虫了？”兰伯特沉声问安格斯。听到兰伯特的话，艾凡心稍沉，他没想到兰伯特居然对雄虫信息素这么敏锐。
兰伯特原本躺在雌虫用品店的竹椅上小憩。安格斯一来，那股浅淡的雄虫信息素混合在浓厚的工业香气中，把兰伯特彻底弄清醒了。
兰伯特捏着鼻子，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显露些许的惊奇，他从雌虫用品店的柜台走出来，疑惑地打量着安格斯。
“哈？雄虫？你做梦呢？”被兰伯特那么看着，安格斯好笑地伸出手，在兰伯特眼前晃了晃。
“不，就是雄虫。”兰伯特皱着眉头、异常肯定地说道。
“可是我也没接触过雄虫啊，没接触，哪里来的信息素？你说是不是，小鬼。”安格斯显然没把兰伯特的话放在心上，他侧头看向艾凡，像是在讲什么笑话。艾凡点了点头，一只手拉着他的衣服下摆，没有作声。
可是兰伯特却坚持安格斯身上有雄虫信息素的味道，这弄得安格斯也开始自我怀疑，难道他这段时间真的接触过雄虫？
他抬起手臂闻了闻，那股浓烈的工业柠檬味儿冲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他重重地咳了几声，嫌弃地摸了摸鼻头，对兰伯特说：“我身上全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你想什么呢？”
“不对，就是雄虫的味道。”兰伯特又否定了他的话。他对雄虫信息素极其敏感，就像是警犬一般，他的判断绝对不会出错。
他的视线缓缓游弋到艾凡身上。见兰伯特看向自己，艾凡冲他微微一笑，扬起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少年看上去温和且无害，还极度依赖安格斯，但是……
兰伯特打量了一眼艾凡，极其肯定地对他说：“雄虫气味，是从你身上传过来的。”
“我身上？”艾凡眨了眨眼，他学着安格斯的样子，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没有啊。”
少年表现得非常坦然，但那股雄虫的信息素味道就那么在雌虫用品店的空气里弥漫。兰伯特冷笑一声，虽然艾凡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看不出任何异样，但是今天……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雄虫？兰伯特刚想问出这句话，就被安格斯打断了。
“你是想说这小孩是雄虫？”安格斯觉得兰伯特实在是异想天开，他凑过来，用手指戳了戳的艾凡的脸，艾凡的脸软软的，很好捏，“你看，他这么好欺负，怎么会是雄虫。”
安格斯非常理直气壮地欺负艾凡，就在此时，艾凡忽然握住安格斯的手腕，对着他的手指头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淡的牙印。他气呼呼地反驳道：“你才好欺负呢！”
“哈？”被艾凡咬了一口的安格斯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立刻要抓艾凡的衣领。见两虫又要打闹起来，兰伯特及时地挡在了二虫的中间。
“好啦好啦，真没意思。”看兰伯特一直怀疑地盯着自己，艾凡撇撇嘴，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项链来。
那项链平平无奇，只有中间镶着一颗宝蓝的水钻，一股浅淡的D级雄虫的信息素味道从水钻传出来，是淡淡的夜来香的味道。
“你说的是这个吧。”艾凡笑眯眯地说，“是我在刚才那个雌虫身上捡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