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齐晟就事先说过因为宿醉请假的一律不批，所以今天一众人都是顶着黑眼圈和一脸憔悴的来上班。
除了依然神采奕奕的沈青和齐晟——明明都是喝到凌晨散伙，他们第二天却能跟没事人似的。
沈青正式入职的这会恰好是运营组最忙的阶段，在迎新会这样短暂的狂欢之后所有人都是连轴转，平均每个人手上都有三四个企划同时进行，好在新人帮忙缓解了一部分压力。沈青也很快在运营组中树立起了“聪明能干”“可靠的后辈”的形象。
终于一个项目快要结案交接，临近下班，沈青才抽空看了眼手机，发现顾淮生居然发来了一条微信，内容保持着一贯的简洁：“今天下班后，见一面？”
自己这边忙的不可开交，作为公司准备花资源力捧的新人，想来顾淮生也闲不到哪去。
上次在迎新会之后，因为顾淮生坚持，沈青答应了有空会联络他谈一谈，虽然沈青根本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但是因为这大半个月以来高压的工作，她都几乎忘记了这个约定。
沈青想了想，还是回了个：“好。”
两人约见在公司园区内的一家餐吧，沈青到的时候，顾淮生已经在那里了。他今天还做了妆发，显然也是拍摄后收工。
“你想聊什么？”沈青只点了一杯饮品，打算开门见山，速战速决。
“如果是之前的事……”沈青看了一眼顾淮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当成一场失误，如果你对此不满，有要求可以提，我会尽量补偿。毕竟之后工作还有合作，我不想搞得太难堪。”
顾淮生本来紧张的心情，现在却顿时凉了半截，明明之前独处时气氛还好好的，可是明明才隔了半个月，沈青怎么又变成这样冰冷的姿态？况且这话说的……像是他被睡了还追着纠缠不清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淮生沉默了一阵子开口。
“那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沈青有些不耐烦地反问。
“......之前你说因为缺钱才去做召集人，你在学校的时候那么努力也是因为需要那份奖学金。”
“所以呢？顾少想要施舍我？”沈青笑道。
“不是，我想说，你急用钱可以向我借，不用非得去做不想做的工作。”顾淮生知道沈青自尊心很高，每次她称呼他‘顾少’就是刻意刺他。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做？”
“况且我缺钱为什么非得问顾少借呢？”沈青顿了顿，“谁不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如果这就是你想说的，感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沈青拿起包准备要走。
沈青的话客气疏离，顾淮生此刻被怼的根本挤不几个字来，但是他本能地觉得，如果这次沈青走了，他们微薄的联系似乎也就要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