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把石门茶场一带丢荒的山地作出规划:在茶地挖成一道道坑渠,在坑渠之上整成一道道梯级茶田,茶田四周建鸡舍,坑渠下面蓄水养鱼,利用鸡粪为茶树肥料和养鱼,渠边种青梅果树,形成一个茶、果、鱼、鸡立体式的种养系统。
阿爹仔细算了算,按这个规划实施,包括给寨里适当山地金,至少要一千金。
于是,阿爹拿出了一千金作起步资金,雇请本寨10个亲戚朋友上山开垦,按月结算工钱。在阿爹的带领下,走上了“茶园+农户”的种茶之路。
办园伊始,阿妹就制定了以“造福亲友、造福乡亲、造福大众”的发展理念。
办园初期,由于缺乏管理经验(按月结算工钱),有几个依赖是亲戚,出工不出力,单等月底一到领工钱,吃大锅饭。阿爹和阿妹见是左亲右戚、左邻右里,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了他们几句。谁知他们一到月底领了工钱就走人不干了。
临走时,其中阿表哥还盛气凌人般说:“每日在山上做工,日晒雨淋,拿你鸡碎的工钱,还要受气睇面色!按理亲戚发达了,应赠金才是,你老表我不干了!”这对阿爹和阿妹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当时,尽管阿爹和阿妹苦口婆心对他们进行挽留,但他们还是走人不干了。
虽然阿爹早已在心里做足了创办石门茶园失败等诸多的心理准备,但还是难以承受亲戚像一支支冷箭射来的话语带来的绝情绝义的伤痛。
因为阿爹还没来得及准备,挫折就迎面扑来了,像热带风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那年腊月大年三十,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沉浸在春节的欢乐和幸福时光,但对于我们全家来说,这个春节与我们家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我们一家三口关在石门茶场草棚里反思和总结,外面是鞭炮和烟花灿烂的燃放,是万家灯火的喜悦和笑脸,而阿爹和阿妹却很严肃地在研究和讨论着…….
阿妹凝思了很长时间,开口说道:“阿爹、阿哥!为了避免上次这类的事再次发生,我们不妨采取与周边农户合作种茶,由茶园提供场地、茶树苗、肥料给合作农户,茶园负责扶持合作农户种茶所需资金、技术指导、茶叶回收加工、销售,合作农户只要把茶树种好,收成好茶叶,茶园则代购代销,保证合作农户贴地打水仗——稳阵,有钱赚。在这个过程中,阿妹以非凡的智慧和她经营管理的眼光给出了不少独到的见解。
那时候,天露山十村八寨每家每户都有种茶采茶的传统,由于石门茶园在当地还是第一个兴办起来的较大的茶场,在天露山村寨颇有名气,村民纷纷慕名前来加盟种茶。”
“机遇往往钟情于善于思考的人。”梁金辉说到这里,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喉,余兴未尽地,“阿妹看到了村民的这种趋向,哪里有钱赚,哪里就有人干,茶园的新转机或许就要到来。阿妹以独到的眼光提出采取园户结合、代购代销的方法,与周边的农户进行合作的建议,直接催生了一个富有生命力的制度的诞生——茶园+农户模式的雏形开始在石门茶园试水,后来这一模式被业内称之为梁氏模式。茶园+农户模式不但实现了把分散的农户组织起来,将大量低效率、小规模的农户由散兵游勇的状态变成一股合力,使农户真正参与产业化竞争,还使石门茶园的经营效益得到了明显提高——第三年,石门茶园开始产生经济效益,总产值为6万元;第四年上升为10万金;第五年再度飙升为30万金;利润也由第三年的2万金上升到第五年的20万金。变革的推行,使合作挂钩的农户都成为了“万户侯”,这在当时来说犹如神话一般。”
……
梁金辉说到这里,像急刹车那样停了下来,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月光中忽闪、忽闪的透着无比自豪的目光。
神会不无羡慕地看着梁金辉,说道:“金辉叔,真是羡慕您有如此一位能干的妹妹啊!”
梁金辉见神会夸赞,无比自豪地说:“是啊,阿妹的一个建议,一个点子,催生了一个使整个茶园生机盎然的模式,这个模式正式地将石门茶园带上了超常规发展的快车道。闪耀着阿妹这个青年企业家的思辨精神和经营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