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二公子久住韶华苑,而今还没离去,我姐妹二人正好碰到,却见了四嫂子斥责秦家二郎——”
“嗯?”
梅太太紧蹙眉头,“秦家二郎……还在韶华苑?”
裴漱玉二人微微点头。
“那老四呢?上值去了?”
裴漱玉点头,“可不就是,一院子里的,那二郎被四嫂子冷眼相待,还当着我和表姐的面儿,我二人觉得不合时宜,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哎!岸哥儿糊涂!”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此听来还打情骂俏,若是生出什么歪心思,那才是追悔莫及!
古妙凤伺候着梅太太吃了茶,缓缓说道,“老夫人如今信了佛出了家,也不管事儿,世子夫人更不敢多管妯娌房中的事儿,如此下来,也不妥呀。”
何止不妥?
“就是岸哥儿心软,胡乱来整,我这做婶子的总不能视而不见。”要真出了事,跟彻哥儿那样落个踪迹全无,才是伤了人心。
她心头想好,唤来跟前的大丫鬟萍儿,交代几句,“你们去备上几盏灯笼,扶着我去一趟长房。”
裴漱玉连忙起身拦住,“母亲欲要作甚?”
“我去见见岸哥儿。”
这——
裴漱玉看了一眼梅青玉,赶紧拽住母亲的胳膊,“我同表姐白日里才回来,您晚上就去,这在四嫂子眼里,我二人不就是那等告状的无耻小人,本来四哥同四嫂夫妻多起争端,若是因为这些又吵嘴起来,那我同表姐今后哪里还能到四嫂子跟前呀!”
梅太太不以为然,“这事儿我做长辈,真是不管不顾我也过不去,放心,我同你四哥说来,那秦二郎与他自幼亲厚,不会因此起了龊语。”
欲要出门,梅太太回身喊了古妙凤,“凤儿同我一起。”
古妙凤心中微叹,这长房的事儿,您老去掺和干嘛啊!
可婆婆有命,岂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