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宋春雪浑身轻松。
这回解了气,她以后再也不会因为陈家的那点把戏,想起来就会窝囊难受了。
上辈子受了太多的窝囊气,如今她明白,十年报仇远不如当场报仇爽快。
这十年间一遍又一遍受的气,谁又能看得见?
气在心头难安宁,能报的仇当场就报了,免得影响寿命。
这段时间,虽然福祸相依,但的确招了财。
二哥宋之柱的钱她没要,但他将一块随身戴着的银牌给了三娃。
母强则舅亲,以前她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却深有体会。
想到谢征大人面带笑容,说他昨日收到家人寄来的银票,还感谢她给的招财符时,宋春雪越发珍惜那剩下的几张符。
他们母子一人一张,还送了一张出去,还剩五张。
她一定要好好存放,接下来的几年能不能发家致富,就靠那几张符纸了。
这样一想,她浑身轻松。
回家的步伐轻快了许多。
老大老四跑在前头,撩起草窑的门帘,看到陈凤坐在炕上给娃喂奶,他们同时松了口气。
“娘,陈凤在呢。”老四转身进了院子,“李大嘴离开了?”
“他肯定是看陈凤回来了,回家做午饭去了。”三娃说着来到窖台边,“我来吊水,你去添草。”
“好。”老四也不反对,反正添草比吊水轻松许多。
只是,当他背着背篓来到羊圈和驴圈时,发现槽中的草是满的。
“李大嘴还挺热心的,把草都添了,可能是看在那块肉的面子上。”老四将草背了回来,“我去割苜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