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海克先生,说说你的来意吧!”瑟福尔按下心中的无数疑问,沉声请道。
“呵呵!”麦公子微微一笑,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西来尔公主傍晚时分与元首会面,谈及了想要拿回察罕家族原属领地的想法。对此,元首斟酌再三,才派我在公主走后前来与你们接洽!他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最好同意对方的请求。而至于撤离的时间嘛,我倒是可以代表元首与西来尔进行协商!”
海克的话,令瑟福尔等人都始料不及,他们万没想到耶利夫居然会就这么轻易做出了决策。
“靠!这是要卸磨杀驴了?他耶利夫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咱们五大家族为他出谋划策、费尽心机,能有他今天高高在上的地位吗?!现在遇到个连家族都已经被灭门了的女人他便怂了?哼!休想!我罗格家族绝不会从自己的家里搬出去,任谁下命令也是一样!”在灰熊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博马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耻辱与愤怒,他再难压抑住暴躁的情绪,不管不顾地嚷道。
瑟福尔闻言暗惊,他立刻向博马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小心言辞,同时又眯着眼睛向麦桑问道:“那元首有没有说,如果我们不愿意的话,又该怎么样呢?”
“哦,”胖子咧着嘴冲博马坏笑了一下,这才答道:“元首说要是你们故土难离,那他也会支持你们的决定。但是,此事需要就此完结,不留后患!”
“我勒个去!这个娃娃脸在阴老子!”博马愤怒又郁闷地想道。他当然明白“不留后患”的意思,却被胖子的大喘气和自己的沉不住气而气得牙根痒痒。
“海克先生,博马家主刚才一时冲动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可事实也的确让我们很为难啊!”沙尹尔虽然对博马没什么好感,但念及对方是刚结成的盟友,便只得帮腔道:“我们在此已经五年,从一片废墟上建起了这一切,花费了多少金钱暂且不说,光是这份心力便不容得我们有任何退缩之意。而那个西来尔一来就咄咄逼人,限我们明早日出前尽数迁离且不许带走一砖一瓦,这岂不是逼人太甚么?唉!这也难怪博马家主发火了!”
“正是如此,情有可原啊!”瑟福尔趁机转开话题问道:“我感觉‘不留后患’的意思就是把这些察罕余孽一举铲除吧?可是,我们的实力有限啊!只怕万一寡不敌众之下,我们人员伤亡倒在其次,若是因此让对手如愿以偿,那政府的颜面何在?我们辛辛苦苦建立、拥护的共和国又岂不是要不进反退了吗?”
“咳,您说那么多干什么?不就是要援兵吗?这事儿昆汀家主已经和我提过了,没问题呀!等咱们商定了计划,我马上回去调人就是!”麦公子满不在乎地应道。
对于这位貌似连元首的主也是说做就做的海克先生,瑟福尔等人都有了种完全摸不到其深浅的感觉。
“哦……”瑟福尔沉吟片刻,又与其他几位家主交换了一下眼色,这才说道:“我们本来也是正在商讨御敌之计的,但您刚才说我们是在‘自取灭亡’,这,这是什么意思呢?!”
“形势严峻啊……”胖子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又不满地斥责道:“但是大敌当前,你们却还在相互推诿,没有个御敌之计,这样下去待到天明也未必会有结果,到时候敌人杀进来,你们仓促应战之下,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呢?!”
“哼!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定计?!”沙尹尔不满地应道:“我们将在天明时发动突袭,争取将那找事的女人一举拿下!”
“哈?就这么简单?如果拿不下呢?”麦桑语气不屑地追问道。
“拿不下?那也要让对方知道五大家族的决心和实力,当战局陷入胶着时,便是政府军由敌人身后掩杀上来的最佳时机!如此,里应外合、内外夹击若还摆不平这些察罕的残渣余孽,哼!那就是命该如此,我们死而无憾!”沙尹尔气哼哼地说道。
她虽然是五大家族中唯一的女性,但在果敢与执拗方面却比其他几个男人还厉害上几分。在沙尹尔想来,既然祖先选择了改弦更张,那么后代便也该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正所谓不是亲便是仇,现在敌人已经在家门口挑衅了,那除去放手一搏,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呢?
所以,这女人在心里其实对瑟福尔等人磨磨唧唧地找援手、定诡计的行为并不感冒,只想着凭实力讲话,在战场上赢得自己家族该有的荣耀与利益。
“哦!好计策,好计策,基本跟没计策一个样呀!”麦公子冷笑连连,并不理会就要发作的女人,转向瑟福尔问道:“那你们这是打算全体出动一齐上阵呢?还是准备分成批次以方便对手各个击破呢?!”
胖子话里的揶揄令家主们倍感愤怒,可他们越是愤怒的同时也越担心对方已经得到了什么致命的情报。在这种纠结的心态作祟下,瑟福尔只得耐住性子板着脸问道:“我本想让沙尹尔女士和博马先生带领自己的家族先上,我居中策应,而让昆汀和库鲁夫守住后方。这种安排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