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福晋难掩屈辱。
福晋自过门后,一贯端庄,她是世家大族出身的贵女,心气儿极高,但是昨天,她难得一改端庄,舍下脸面,为了能够留住四爷,也是为了能让四爷消气。
她知道因为大格格的事儿,四爷的气一直没消,她自然是要想方设法让四爷消气,七夕家宴无疑就是最佳的场合。
四爷虽然生她的气,但是却还是给她台阶下,让她主持家宴,她自然要投桃报李,当着所有人的面,抛下福晋的端庄高傲,换上娇嫩颜色的旗装,像以色侍人的妾侍一样讨好献媚,这是福晋能拿出的最大诚意。
后来四爷留宿在她的正院,福晋是松了口气儿的,以为这事儿总算是翻篇了,但是后来……
福晋不由自主朝寝房里面瞥了一眼,面色更加难堪。
昨夜,就是在这里,四爷并没有要碰她的意思,还是她抛下最后的矜持主动去抱四爷,才勉强成事。
两人毕竟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床底之间自是了解,四爷从没让她这般难堪,至于后面的事儿……
福晋最大的感受就是勉强。
匆匆了事之后,四爷叫了水,清洗之后倒头就睡,福难堪到了极点,哆哆嗦嗦地穿上绸衣,与四爷并肩躺在床上,听着四爷平稳的呼吸,她却彻夜难眠。
这时候再想到当时的场景,福晋就羞愤欲死。
实在是太难堪了。
“主子爷从来没有这样过。”福晋伤心得厉害。
“或许昨晚四爷就喝多,老奴记得四爷席间可是喝了七八杯的,”李嬷嬷还在劝着,“要是四爷当真想给福晋难堪的话,就不会来福晋这里过夜的,肯定是福晋多心了。”
福晋烦躁不已:“谁知道呢?可我总觉得主子爷待我跟从前不一样,冷淡了许多,只怕是还没有彻底消气。”
说到这里,福晋又叹气:“如今四爷的心思我真是半点儿都看不懂。”
李嬷嬷踟蹰着道:“兴许主子爷并不希望旁人看懂他的心思,他要的是温顺是臣服。”
福晋一怔:“嬷嬷,你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李嬷嬷叹了口气儿道:“四爷这次之所以生气,怕是因为四爷认定福晋心大,过门才一年出头,就心急火燎地想要把大格格夺来抚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