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差劲。

    范炘柔缓缓走进大殿,当身后沉重殿门关闭时,那一声低沉的闷响直击心灵,让女人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泛起了涟漪与紧张。

    当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的内心根本无法做到真正的麻木与坦然。

    女人自嘲地想着。

    范炘柔眉目低垂,从进入大殿开始便从未抬眉去看过一眼那个无限尊贵的龙庭太子,她缓缓跪地,轻声道:“范炘柔拜见太子殿下。”

    前方高台之上,王袍少年靠坐雕龙椅,神色尤为散漫。

    面对范炘柔的参见,少年没有回应,只是漫不经心地端详着台下女人,那双黑金瞳孔深邃无比并带有一种天然的威严。

    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应,范炘柔低头继续开口道:“太子殿下,驭兽道宗想要喀州州牧之位。”

    “为此,驭兽道宗愿誓死效忠太子殿下。炘柔...也愿为殿下当牛做马,任凭殿下驱遣。”

    都说当局者迷,但此时范炘柔的头脑却十分清晰。

    她清楚自己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前来拜见太子殿下,以那位的智慧不难猜到自己是带有某种特殊目的来到这里的。

    所以一开始便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任凭孤驱遣?”

    刘怀听出了女人言语下的深意,低笑道:“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

    范炘柔没有一丝犹豫地回答道。

    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来到这里并说出了那段话,她便不会再有任何的扭扭捏捏,誓要为爷爷争取到喀州州牧的位置,保全道宗!

    听言,少年黑金色的眸光中逐渐浮现出一抹戏谑与嘲讽,淡声道:“既然如此,便把全身衣裳都脱掉吧。”

    范炘柔顿时娇躯微颤。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