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陆染正在用午膳,
君父刚进门就撞见那满桌子的珍馐佳肴。
听到声音,陆染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葱白的指尖,头也不抬,“父亲来了,可要一起用膳?”
用什么用?
君父怒火中烧,但这平日里想骂的话说不出口,他按捺住情绪,
“凝儿,你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你怎么能夜不归宿?不是为父说你,你还把不把自己的清白和君家的颜面放在眼里?”
“女儿这怎么就是胡闹了?”
陆染并不给君父什么好脸色,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这姿态,让君父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二女儿,和那满桌子好酒好菜,
简直又气又无语,
这登云楼的菜他都没怎么吃过,更别提住宿了!这一晚上得多少钱啊?
君父感觉心都在滴血,酸溜溜的,这孽女自己住也就罢了,还让那些个小厮丫鬟都跟着住那么好的酒楼,这不是存心气他吗?
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这养的是个什么女儿,有钱也不是这么烧的!
唉……明明从前她这个女儿都是不争不抢任打任罚的,如今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有时君父无比怀念从前那个乖巧的女儿。
但抱怨归抱怨,君父还是面上堆笑,好声好气地劝,
“凝儿,你不要任性,为父这就派人让你母亲从你的闺房中挪出来,你现在就跟为父回去吧,免得在这里让人看了笑话。”
“不急”
陆染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等母亲什么时候这房间挪出来了,女儿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