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亚历山大的表现却看起来非常奇怪,昨天晚上他还表示会等苏珊到天荒地老,怎么想接下来也应该是一段比较顺利的相处,但他像回到了刚来中国时的样子,充满惊惶与不安。
看着苏珊以奇异的目光打量自己,亚历山大抱着安安眼珠开始左右游移,最终咽了咽口水问道:“苏珊,我有一个朋友……”
“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说的你自己啊?”
“没有!没有的事!真的是我朋友,好久没联系了,昨天大半夜才从伦敦打来跨洋电话。”
亚历山大本想编造一个故事直接问苏珊,但她既然这么问,就必不可能瞒得过去,于是脑子飞速运转怎么能隐晦地问出来。
“我那个朋友啊,以前不太靠谱……”
亚历山大边想边编,苏珊也没特别当真,撸着小狗随意搭腔:“是啊,你的朋友嘛,什么行事风格也能知道一二了。”
哪知道这句话听在亚历山大心里更是如坠冰窟,愣在那里眼睛都不会眨了。
良久,还是苏珊先问出来的,“你那不太靠谱的朋友,他怎么了?”
“他,他后来倒了霉,破产了,现在凭借男色傍富婆生活,他们也是那种各玩各的,但不知怎么都不太开心的样子,吵架越来越多,所以昨天特别来电话问我这个很久没联系的局外人,所谓开放式关系真的存在吗?对彼此的忠诚是不是必要的?”
亚历山大转了十八个弯,才编了个故事从反面旁敲侧击,但这么一改也再看不出他自己的影子了,还是默默松了口气。
苏珊一听皱了眉,她对亚历山大以前圈子里那种糜烂的风气是看不上的,但既然亚历山大问了,还是耐下性子说了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真正的爱是要求独占的,爱一个人当然希望他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而相应的,自己也愿意为爱人放弃花花世界。即使在这一段畸形的关系中,你那位朋友可能一开始也觉得只是金钱交易,可一旦动了真感情,谁也无法控制自己,更不要说健康的感情。”
“所以,你觉得伴侣的忠诚是重要且必须的?”亚历山大试探着问。
“那当然。”苏珊完全没停顿,直接给了肯定的回答,“虽然我管不着你以前朋友圈子那摊事,但要我来说,不能对伴侣忠诚,根本就无法把感情维持下去,尤其在观念平等的现代,男人也不能顶着特权花心了。”
……
亚历山大听到苏珊的话,彻底愣了,他感觉这话无疑在宣判自己死刑。
而苏珊看他的反应,觉得他是在后悔之前的花心,苏珊确实无法接受亚历山大还像过去那样拈花惹草,但是自他追来中国以后,似乎一切都在变好,苏珊也没再提过。
这次说到这个话题,苏珊感觉或许真是他的某个朋友的遭遇让他觉得心有余悸吧,这也不是坏事。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待会儿记得抱着安安一起下来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