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蜷缩在船里不知道开向了何方,花容跟着第戎士兵走的方向,想返回中城,花容走了很久,绣花鞋已经随着花容的奔波有了些破损,终于花容在半山腰看见了城池一角,顾随意精心经验多年的中城,泗州最繁华所在,上空飘荡的却是不详的青烟,火光冲天,与绚烂的夕阳相互交融。
花容站在路边看着那城池出了一会儿神,往前挪动了两步。
又见换出隐约有人马奔来,花容下意识的想往回跑,但精疲力尽的双脚比不过矫健的马蹄,花容的细腰被一支粗壮的大手捞过带上马背。
花容条件反射惊呼一声,看见来人陌生脸庞,冷着脸问:“你是何人?”
“这泗州已乱,王妃娇柔之躯还是莫要逞强的好,我们将军请王妃一叙。”
“你是哪家将士?”
那人并不在意的回道:“九王妃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花容并不想挣扎什么,她没力气了,这一天她都没有进食,又走了长路,已经没什么力气折腾了,只能看着中城离自己渐渐远去。
那人见花容居然没有动弹笑曰:“王妃倒是识趣儿,乖乖配合也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花容只是冷笑一声并没有看向那人。花容一直注意着四周想记住回去的路,但等到接洽处她发现她完全没有必要了,这泼人既不是中城旧势也不是第戎人,完全是不想干的第三者。
那人在一处破庙停下,还算绅士的将花容抱下马来,推了花容的背催花容进庙。
庙内的景象并不荒凉,略显破旧的佛祖看似悲鸣的俯视着芸芸众生,庙内还残留些许青砖,黄泥已经翻飞到表面,有些脏乱,再让花容震惊的是寺庙各个靠墙角落坐着不少少年少女,很多人面容姣好,看着长得都是周正之人,那些人浮现的害怕角色,不用脑子想也明白这是孩子并非这人同伙。
“你们居然敢贩卖人口!”
那人不在意的道:“不过是赚个战争财,我们帮这些人找个活儿做,也免得半路饿死了不是?夫人你才是顺道生意,不过放心,夫人放心,你跟这些卑贱之人可不一样,您份身价就是这些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了的。”
“无耻!”
“多谢夸奖。”那人对着花容挑衅性的行了一个礼,又让自己手下在庙内最里角放了一个并不干净的草垫,又转头对花容笑曰“姑娘娇贵,不像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贩子,小心坐,小心坐。”
花容看了那垫子一眼,弯腰将草垫摔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并不生气,笑眯眯的将草垫扔在后面:“贵女耍小脾气都这么可爱,也难怪连顾……天下一等一的英雄也为的夫人着迷啊。”
花容抚群坐在了一个看着只不过十二岁孩子的旁边:“从你的口中听见对我丈夫的肯定,怎么这么恶心。”
“草民一个见不得光的地头蛇,自然比不得您丈夫,天龙之姿嘛,不过以后这龙是谁还不好说。夫人这折腾半天想来还没吃饭吧,现在乱世,吃的不多,待会我让我兄弟给您拿半个馒头来,还望夫人不要嫌弃,毕竟吃饱留条命,已经如何也还要望嘛。”
“我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