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茴火烧屁股的弹起,拔腿欲往楼上冲,但陆浅湖动作比她快,抓着她后颈衣裳,像揪猫儿般,不顾她面上的惶恐与求饶,直接将她往鼠海中丢去。
他脸上笑容如盛开的昙花,灿烂耀眼,眼尾红比那团红火还要灼人。
被丢下的楚茴脑中一片空白,只能瞪大眼,用目光杀死不干人事的陆浅湖,老鼠的兴奋吱叫声离她越来越近。
就在楚茴要摔入那无尽鼠海中时,林深池反应极迅速的解决跟前几只大老鼠,转身跳起,单手揽住她细腰,将她拥入怀中。
男人怀抱如散发冷气的冰块,冻得她打了一个哆嗦,她能听到他高频率跳动的心脏和压抑粗喘,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会累,他面上的漫不经心就似张假面具,遮掩他的真正情绪。
嗅着由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清冽,楚茴心里直打颤,垂下的双足能感觉到老鼠在啃她鞋底,她差点没吓出鼻涕泡来,赶忙伸手抱住他脖颈,双腿缩起夹紧他腰间,像个缠绕依附古树的藤脉。
这种危机时刻,她还不忘在男人耳边告状。“林大,陆浅湖那个小贱人推我!我就为你说了一句话,他就把我推下来!”
东风北风南风不及耳旁风好使。
林深池不言语,大掌落在她后背心安慰的轻拍一下,平复她有些抖的身子。
足尖蓄力,他单手抱在她腰间跳起踩在墙壁上,在悬空而起瞬间,他朝纷纷冲他们跳起的大老鼠伸出手掌,五指微张,空气中有玻璃碎裂声响起,温度下降,白冰从地板上突生而起,将挨挤涌上的老鼠冻住,白冰一路往下漫延,源源不断涌上的大老鼠似碰上天敌般,很迅速的撤离。
“吱吱吱”声在瞬间消失殆尽,空气中的恶臭与寒冰冷味交织,七、六、五层的楼梯上都凝结着厚厚白冰,白冰下面是挨挤的大老鼠。
踩在厚坚冰上,林深池拍拍楚茴肩头。
“下来吧。”
楚茴手脚收紧几分,越发用力抱着他,脸埋在他脖颈间摇晃脑袋,惶惶不安。“不!不下去!有大老鼠!”
林深池无奈,忍住扯下楚茴冲动,在她耳边轻语。“下来,给你报仇。”
墨色眸子攥紧上方看戏的陆浅湖,随着陆浅湖脸上笑容扩大,他眸子颜色越发幽深。
听了他这话,楚茴双手双脚一松,从他身上下来,脚踩在冰面上,有几分不真实感。
将楚茴拉靠在墙边,林深池朝陆浅湖走去,他跨过一米高的火墙来到陆浅湖跟前。
坐地上的陆浅湖站起,还没站稳,林深池的拳头就落在他嘴角上,这一拳不轻,打得他头歪于一侧,身型摇晃。
下方的楚茴透过火焰看到这一幕,顿时如发泄的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