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了,不嫁了!”
“我不要这聘礼,他们袁家搞这种花头,说好伯爵夫妇来下聘,结果就派了个小辈来。”
“何必聘船靠岸,不如现在就掉头回去跟他父亲说,咱们盛家女儿不稀罕他们伯爵府!”
……
扬州府码头。
两个衣着豪奢的勋贵少年站在楼船上,望着不远处忠勤伯爵府袁家的聘船,左侧年岁十五六的少年转过头,朝旁边年纪稍小些的少年道:
“嫡次子婚聘,父母不至,反而是派了个小辈,还要人家来请才肯卸聘礼,忠勤伯爵府现在这么‘体面’?”
听到身旁少年的调侃,顾廷烨只是讪讪一笑。
眼前的杨文远是官家钦定的小侯爷,他敢直言不讳,自己可不敢,只含糊着道:
“听说伯爵夫妇偶感风寒,不得已之下才派长子前来。”
“偶感风寒?”
杨文远低声轻笑,“我临出发前,还在马球场上看到了袁大娘子。”
“爵位到手时间不长,排场倒是顶顶的。”
顾廷烨没有往下接话,怕提及爵位触动杨文远。
杨文远,平阳侯独子。
去岁,辽国叩关。
当时正值老平阳侯镇守边关,面对整个辽国足足守了两个月,拼尽全军帮助大周留足了募兵防守的时间。
最终,老平阳侯战死,杨大娘子悲痛不已,哀悼而亡。
整个平阳侯府嫡系,只剩下杨文远一个还没加冠的独子,并且也因悲伤过度,倒在了床榻上。
不过旬月,来自大周天南海北的杨氏亲族,直接住满了整个候府,颇有几分村里吃席的饕餮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