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祖琯言道:“如此说来他还是个钟情之人?可我如何听说他是贪财好色之人呀?”
“你今日见了他,与他说过话后还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
“这……”杜祖琯犹豫了一下说道:“他是开了个粥厂,还教孤童读书且不论花费,但……他虽爱占些小便宜,好似也……也不是那么贪财,至于好色……”
杜春琦又说道:“在他敕封秦王之前,他皇子里所里可没进过什么女人,别看他开着青楼,他身边其实也没什么姬妾。”
“如此说来他非裴太子妃不娶了?可裴太子妃不是已经是……”
杜春琦道:“所以刘六子置着这一口气到现在也没与皇帝软下话来。即使他在宫里如何胡做非为,皇帝那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曹相的女儿常出入宫中,他一见到曹相女儿便上去搂搂抱抱,曹相告到皇上那里去都没用。因为皇帝知道那是刘六子做给自己看的,是为了当初的事情而气自己,所以没管这事,省得被刘六子又拿出来说事!”
“爷爷如何知道宫里的这些事情的。”
杜春琦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汉国我们是最有钱的,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民,都得看着朝廷的脸色做事。宫里的消息若是不灵通,我死一百回都有了!将来这些我会慢慢地一点点地交给你。”
“是。”杜祖琯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手上喂参汤的动作也迟缓了许多。
杜春琦问道:“怎么?你好似对刘六子有什么想法?”
“不是,我就是在想刘六子和太子妃的事情。上一次太子妃那里派人来与我们说事,让我们收买贪狼任城去抢刘六子手上的琴,后来又说要杀路不直,但不许伤害刘六子。我有些弄不明白……”
杜春琦笑道:“情之所物即是如此。爱之深,恨之切。那裴太子妃……唉。怎么说呢,她其实只是在怨恨刘六子当初没带着自己私奔而已。”
“私奔?”
“太子其实挺嫌弃裴太子妃的,二人到现在也没有子嗣。裴太子妃一个人在东宫也是很孤独。有一次她把她弟弟裴展元请去东宫吃饭,太子自己却是不来。结果裴展元有些不高兴,便多喝了几杯酒,在东宫多说了一些不该说的醉话,于是便有些风声传出来了。”
杜祖琯问道:“私奔的风声?”
“裴展元与刘六子关系很好,一口一句六哥。他是借着酒劲给刘六子抱不平,说起了当初刘六子若不是放不下皇室身份,他早就带着自己的姐姐裴太子妃私奔了。而且私奔之事还是裴太子妃先提出来的,只是刘六子没有同意。这才让裴太子妃痛恨于刘六子,处处与他为难。但她也不想真要了刘六子的命,爱情这东西即是如此。”
杜祖琯笑道:“若是有人要找我私奔,我必然放下一切与他走。两情相悦之下,哪里还管得了那许多,这刘六子看来也是贪恋于皇室身份!”
杜祖琯接着给杜春秋喂参汤。
一边喂她还一边说:“这事就得数落皇帝的不是了。当初他要是把裴太子妃嫁给刘六子不就没现在这些事了吗?”
杜春琦喝了口参汤,轻笑道:“皇家的事情都不会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