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张骥回到京城之后,又忙碌了几天,才算把张鹤龄的后事料理完毕。
而此时,礼部春闱会试,已经考过两场。
按照会试的规矩,要考三场,每场三天,眼看着再有一场就结束了。
张骥的重心和注意力便转移到了会试上,正如他之前预感的那样,今年的会试,气氛非常不对劲。
考过两场之后,已经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
考试的举子们有点燥,起因便是这次的考题,太生僻,太难了。
难到什么程度?
自认答出者,答好者,百不存一。
按照这个情况,觉得自己能考中进士的举子,罕见之极。
而在举子一片哀嚎中,有那么几个人比较跳,其中的佼佼者,代表者,便是徐经,唐伯虎。
一来他们是得到了张骥和马文升的授意,故意如此高调。
二来是真的考的不错,在第三场考完之后,徐经对周围失魂落魄的考生们口出狂言,声称自己可中。
唐伯虎就更张狂了,直言自己必中状元。
这话招人恨不?
合着我们名落孙山已成定局,你们没放榜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能考中,还考上状元?
俗话说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这其中就包括唐伯虎的好友,同科举人都穆。
都穆其他题目考的不错,但程敏政出的那道生僻考题,回答的胡言乱语都是高估了。
郁闷的都穆也懒得上前跟唐伯虎和徐经搭话,闷头往住的客栈走去。
同行的还有几个考场失意的举人,不知道是哪个举人的家仆一直在礼部外面守着,突然传回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大吃一惊的消息。
作为副主考的程敏政,竟然拿着两张糊名的试卷,肯定的说文辞优美,题目贴切,必然是唐伯虎和徐经的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