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梁栋跟岳菲说起了今天白天的事儿,岳菲道:
“看来有人是坐不住了,这明显是打算提前布局,要来槐安摘果子了。”
梁栋道:
“我总感觉这个魏江南这个人有些怪怪的。”
“怎么个怪法?”岳菲问。
“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感觉而已。”梁栋回答道。
“行了,你心里有个数,无论干什么都多长个心眼儿就行了。”岳菲说完,翻过身就准备睡了。
梁栋心中有事,黑暗中的眼睛瞪得溜圆。
也不知过了多久,岳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觉梁栋竟然还没睡,就含含糊糊地问:
“失眠了?”
“我是在想,魏江南为什么非要来咱们淮州。”
“想出个所以然了吗?”
“你听我分析,”梁栋转过身子,对岳菲道,“魏晋现在是局委员,他想把儿子安排到哪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浙东比岭西发展的好太多,又是他的大本营,他没理由舍本逐末,把唯一的儿子放在岭西。最不合常理的是,他竟然还选择了槐安,难道他会不知道我在槐安?如果是你,你会把自己的儿子放在敌人手底下吗?思来想去,唯有一个解释,就是槐安对他们有足够的诱惑力,这种诱惑大到让他们不惜置魏江南于危险之中,也在所不惜。”
“那你想明白这种诱惑是什么了吗?”
“没有。”
“既然想不出来,那就睡觉!”
岳菲说完,搂住了梁栋的头。
“可我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就数羊。”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